显然已经没有犹豫的时间了,两人都只能躲到储物柜里面。
偏偏这个储物柜是分上下两层的,上面是无法躲藏人的一格格的小柜子。
而底下是一个二合一的大柜子,但是非常窄小,很难容纳下他们两个的体型。
白桑是清瘦的身形,少年虽然高大,但也看得出营养不良的痕迹,两人挤挤还是能凑合凑合。
白桑也不是没跟男同事们挤过一张床,只要不是和女性接触,他都接受良好。
虽然巫先生以后开口闭口就是要跟他结婚,但是现在的小巫反应还挺正常的,看不出变态的痕迹。
白桑多少还是对这少年放心的。
“嘘。”他压低声音,轻轻贴在柜门上。
他的关注点不在小巫那里,而是专注的、安静的听着柜门外面隔绝的脚步声。
怪物少年并没有他想的这么坦荡,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轻轻的,就像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犹如棉花一样温和。
由于他们两个躲的太着急了,因此躲藏的姿势并不舒服。
他的手被卡在柜子最里面的吊顶上,只要稍微一动弹便会碰到白桑纤长而又白皙的脖子。
他一低头就能碰到他的发丝,从俯视的角度下可以看见他藏在黑框眼镜下的姣好面容,还有更下面的带着薄红的耳朵,白皙的皮肤美好的像是绸缎一样。
怪物里也鲜少能找出这么漂亮的皮囊。
“……”
他只是不知道这个人类想干什么,不想挖掉他的眼睛,却还想要帮他伸张正义吗。
而且他为什么对他一副很熟稔的样子,就好像是遇到了故友,没有设一点防备。
“走。”
他是被白桑的声音呼唤回来的。
白桑用手势比划了外面已经没有人了,然后轻轻推开柜门跨了出去。
一人一怪穿过走廊,来到大厅。
大厅中央的墙壁上挂着的是一幅油画。
但是这画的内容非常之诡异,画面中心根本不能称之为人,而是撕扯着的某种怪物,把线条和美感毁的一干二净。
怪物的图像。
没有人会把这种诡异的话挂在自己大厅的正中央。
除非他信仰这种怪物,或者他就是怪物本身。
白桑沉默了片刻后,“拍卖会主人不是人。”
怪物少年看到这幅画的时候轻轻蹙起了眉。
“这是地底虫。”
白桑看向他,“地底虫?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怪物少年冷哼了一声,眸色沉寂如水,“被我们一族压制了几百年,活在地底的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