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睡饱的周今打开大门,极其不满道:“卧艹,林少爷,你知道现在才几点吗?扰人美梦是要折寿的!”
“都八点了,你还睡个屁啊。”林祁推开他就进去了。
周今对他吃了枪药一样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没好生气道:“又怎么了,少爷?”
“看不出来吗?吵架了!”林祁气鼓鼓地一屁股坐下。
能让林祁如此憋闷的人,除了他那个新娶进门的oga虞青宴,也没有其他人了。
周今打了个哈欠,道:“啧,不是让你买蛋糕了吗?怎么?没哄好?”
“哄什么哄啊,他压根儿看都不看一眼,d,整天泡在酒吧里都比回去看他那张脸臭要来得好。”林祁的气到现在都没有消,甚至气得踹了身前的茶几一脚。
“我家的茶几可没惹你啊,这可是国外定制的,十几万呢,别踹坏了。”周今心疼地擦了擦他的宝贝茶几。
擦干净了上头的一只脚印,周今才有心情搭理林祁,坐在沙发上,看着alpha气炸的脸,忽然t不到他生气的点了,“兄弟啊,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放出的豪言?是谁说自己要是喜欢上虞青宴那样的oga就倒立洗头来着?”
林祁微微一愣,随即立刻站起来恼羞成怒,矢口否认,“我没有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喜欢虞青宴?!”
周今是林祁的死党,两人从小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可以说对林祁了如指掌,这种狗急跳墙的反应一看就不正常,于是挑了挑眉头,“那你在生气什么?不管你是在外面偷吃、乱搞,整日不回家,虞青宴都不会管你,不会在意你,人都不在意你了,干嘛要对你有好脸色看?”
“什么偷吃乱搞,你别胡说,我才没有乱搞!”
虽然林祁喜欢喝酒、鬼混,到处玩,但从来没有在外乱搞男女关系,在这一点上他还是有原则的。
“是是是,知道你没乱搞,别这么大声,吵的我耳膜疼,怪不得人家oga不想和你说话,说不了两句就要被你吼,哪个oga能受得了?”周今倒了两杯咖啡,放在茶几上,端起自己的那杯,轻轻地吹了吹,“oga多娇嫩啊,是要好好捧着哄着的,哪像你们,过得跟世仇一样。”
“反正我不会喜欢虞青宴。”林祁很没有底气地嘟囔了一声。
虞青宴有什么好的,除了长得漂亮,手漂亮,腰细腿长,还剩什么?
他才不喜欢呢。
一个整天只知道摆臭脸的oga……
第五章
市中心医院12号病床,安亭,男性beta,植入人工腺体为oga,妊娠四个月,胎停。
前几日他就因为腺体疼痛住院,虞青宴委婉地标示植入的腺体有排异反应,但安亭没有在意,以为像以往一样吃些药就可以抑制,却没想到今天早上忽然恶化,人昏了过去,被同事送进了医院。
虞青宴匆匆忙忙赶到医院,做了整整一个半个小时的手术才把人从死亡线救回来,但还是没有保住孩子。
男性beta没有腺体,身体里更不存在宫体,供孩子生长,但移植人工oga腺体可以帮助beta形成一个宫体,可是安亭的腺体恶化,无法产生信息素供给孩子应有的养分,所以没有难以保住。
安亭虽然脱离了危险,但还可能有病发的可能性,需要在icu里观察。
“先生,一开始林教授就说过您的身体不适合植入人工腺体,虽然植入人工腺体这项技术为人所知,但本身并不发达,况且您是beta,不适合a级这种高强度oga的腺体,使得身体产生了排斥反应,现在您的身体各项指标都在下降,您若是还不同意摘除腺体的话,恕我直言,您最多活不过三个月。”虞青宴将事情的严重性原原本本地讲给安亭听。
林教授林清许是研究信息素的专家教授,同样是虞青宴的老师,去年刚刚退休,将一切事宜交给了他。
床上的男人都瘦脱了相,厚厚的被褥盖在他身上,若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儿躺了一个人。
安亭的嘴唇发白,眸色无光,呆愣地躺着,眼水无意识地往下滑落,最终颤颤巍巍地哭了出来,有气无力地揪着虞青宴的衣袖,摇着头道:“不,不,虞医生,我不摘除,不能摘的,我已经很适应了,我植入腺体的这两年来都是好好的,就是最近一个月才开始恶化的,您能不能想想办法,我已经失去孩子了,我不能再摘除腺体的,我求求你了!”
听到这样的哭诉,虞青宴也忍不住动容,没有什么能比失去孩子与腺体还要令人难以承受的事情了,但是为了病人的身体,他也不得不这样,“这是现在最好的方式,我会尽快的联系你的alpha。”
安亭在听到要联系自己的伴侣时情绪非常地激动,整个人几乎弹起,不顾手上、腺体上的针管,说什么都要下床,“不!不能告诉他!不能联系他!虞医生我求你了,求求你了!”
虞青宴按着他的肩膀想让不要乱动,但是于事无补,看似瘦弱的男人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来的力量,让他招架不住,更怕他颈后的针管移位,引发危险,连忙道:“你冷静些!安先生,来人,镇定剂!”
护士赶紧进来按着安亭给他打了镇定剂。
虞青宴松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的男人慢慢沉睡,然后悄无声息的关上门。
“12床安亭的伴侣呢?”
“我们已经在打电话联系了,但……一直打不通。”护士有些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