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现在要离开了吗?”他瞥了一眼窗户,窗帘仍然遮着窗户,外面是漆黑的夜晚,如果她愿意的话,逃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你会离开吗?”
琐屑摇了摇头,“我不想回到那个牢房里去——如果你想把我关回去的话,这比做奴隶还要糟糕。”
他把蹄子轻轻的放在她嘴上,打断了她的话,“现在任何小马都知道,你越狱了,当你在这里休息时,卫兵已经搜查过这里了。”
“嗯。。。。。。”她犹豫了一下,跳到他旁边的地上,“我觉得既然我看起来像正常的小马一样,其他小马一定会怀疑我,并去妓院调查我,并最终找到这里。当他们知道一个具有智能的幻形灵逃脱时,我能够说话对逃脱追捕并没有帮助,我认为。。。。。。我认为我最好离开,直到搜索结束,这是最好的办法。”
“在那之后呢?”
她的目光躲避着乐思的凝视,“那之后你想要什么,乐思?你知道我是一个幻形灵了,虽然不像你奴役的那些。。。。。。但也是幻形灵。”
“你看起来不像幻形灵时其实很好,”乐思承认,“我知道你说你已经活了几个世纪了,但我认为我无法接受你幻形灵的样子,我希望你下次访问时能以反转的样子前来。”
琐屑能再次感受到他的爱,如此明亮,几乎让她失明,这对她的冲击比他们以前做的任何事都要强烈。对一个有吸引力的雌驹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对乐思来说,了解真相并仍然爱她是另一回事,他说的话比隐晦的邀请她回来更加说明了这一点,当琐屑几乎淹没在爱中时,毫无疑问。
琐屑让乐思亲吻着她,他们还做了其他一些的事情。
当他们完事后,她感觉自己要做一个好女王的决心更加坚定了,她从床上站起来,用她的魔法把她的羽毛理顺,现在没有必要隐藏她的魔法了,“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要知道,乐思,如果你想要我回来。”
乐思看着她,脸上露出喜忧参半的表情,显然,他想问她一些事,但他无法开口,“嗯?”
“我不会责怪你家族的所作所为,虽然对幻形灵的奴役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你很清楚,但我要阻止它。幻形灵本可以和小马一起工作,但事实并非如此。当我飞出这扇窗户时,我将用我的方法来解放我的姐妹们,虽然我不知道那对你们家族有什么影响。”
“我不在乎这些,”他说,琐屑不必质疑他的诚实,诚意显而易见,“我见过我家的营生,我父亲。。。。。。他从不愿意听听我的意见,他说我们的利润很少,只能从血祭司那里买尸体来喂幻形灵,我会帮你把这事搞定。也许你可以找时间帮助我研究一下幻形灵的变形魔法?”
“我会的,”她答应,用她的魔法拉开了窗帘,明亮,凉爽的月光照亮了她,远处是新亚历山大城的地平线,刚刚透出早晨的一丝微光,那意味着自由,她向乐思挥了挥翅膀,然后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
***
接下来的几年对琐屑来说并不容易,虽然没有什么比躲在城里这更容易的了,但看着自己的姐妹们脖子上套着锁链走过街道,血迹从被奴役的幻形灵的伤口中流出来——知道他们没有智能只是一个小小的安慰,非常小的安慰,几乎所有遭受奴役的幻形灵都不会再觉醒。
然而,她也知道,只是进行攻击,扰乱或试图谋杀工头也无法实现她解放这些幻形灵的目标,就像她的幻形灵工蜂们被激怒后失去控制一样,琐屑是一个女王,她必须变得务实和并有足够的耐心,即使这种特点对她想干掉的小马来说是致命的。
反转(Inversion)成了乐思的全部,而琐屑也不以前那样在夜晚偷偷溜进来,她住在乐思的豪宅里。不管家族里别的小马怎么说,至少乐思的父亲并不介意他的儿子与琐屑的调情,每当他们见面时,他都会为乐思提出具体的要求,教他的儿子“如何对待一位高贵的雌驹”琐屑也很听话,所以她在家里受到了大家的欢迎。
乐思也许是她最强大的盟友,因为他获得了奥布里奇(obrican)国王委托给他们家族工作的各个方面的许可,他的任何访问,他要求检查的任何记录,只会增强他父亲对他的信任,以至于他终于可以“在家庭事务中插蹄了”。
琐屑打算从“工厂”开始,这并不是一项艰巨的任务,因为这项工作只涉及到管理幻形灵出生地的小马。当然,工厂的位置是保密的,她必须坐窗户被蒙上的马车去那里,但是琐屑会有什么计划呢?
在乐思和琐屑乘坐的马车后面跟随着几十名警卫,尽管乐思认为,一旦得知这次访问的目的,工厂里的小马就会对他们的干涉感到愤怒。
“你和我是家族里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的小马,反转,”乐思说,帮助她从马车座位上下来,“呃。。。。。。对我来说,这只是我第一次来访。”
现在的乐思一改他懒散邋遢的样子,现在乐思经常在琐屑的监督下每天规律的进食,他的眼睛不再无神,绝望的重担不再压得他喘不过气,作为报答,乐思现在有了一种解放幻形灵的使命感,甚至超过了琐屑——为了取悦她,是的,也是为了她的事业取得成功。琐屑对幻形灵和小马之间的合作充满了信心,乐思和她一样,看到了一个崭新的亚历山大,在那里,幻形灵不在被链条束缚,也不需要监管。在这个世界上,幻形灵们最终可以摆脱被奴役的命运,以公民的身份加入小马社会。
莱利的巢穴和亚历山大一样,遭到了严重的破坏,在所有由爱的魔力搭建出的石头巢穴中,没有留下任何完整的房间,巨大的瓦砾堆散落在巢穴中,偶尔还有一块雕像的边缘从泥土中浮现出来。
“等一下马车,”乐思指挥道,然后将一对鞍包从马车中悬浮过来并将它们放置在琐屑的背上,是的,她是雌驹,但她不是那个拥有高尚血统的小马,他们之间的某种关系仍然反映了根深蒂固的等级观念,“不要让任何小马以任何理由打扰我们,明白吗?”
乐思的私人卫兵上校账簿先生(captainAccounts),向他致敬。“当然,年轻的领主。”
他们走在荒凉的街道上,“我是万王之王,奥兹曼斯迪亚斯,功业盖物,强者折服。”
(mynameisozymandias,thekingofkings。Lookuponmyworksyemightyanddespair。译注:这是琐屑赞美莱利所引用的古诗。)
乐思抬头疑惑地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一首古老的人类诗歌,在我出生之前就已经写好了,莱利女王是。。。。。。我所知道的最伟大,最高贵,最明智的统治者,看看她所留下的一切。。。。。。都毁灭了,她的孩子,我的姐妹们。。。。。。她在这世界上最珍爱的孩子们被保存在她认为最安全的地方,但是你的家族还是发现了这里。”
“是冒险时间(Adventuretime),”乐思回答,“我的祖先,在王国刚刚成立的那段时间,她是一位伟大的探险家,她探索过各种各样的废墟。。。。。。”他落在了琐屑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