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亚历克斯把目光移开,耳朵耷拉了下来。
“我的房间里闻起来还是有海水的味道。”
“我说过了我很抱歉!”档案呜咽着哭了起来,“而且我也没打算把他带回来。”
“当然,”玛丽表示同意,“如今,困扰你的不是你男朋友的腿太多,而是他没有腿。”
“别说了,"亚历克斯用一只翅膀遮住她的脸,试图掩饰她的尴尬,“你一直让我带一匹小马回来见你,但如果我把男朋友带回洛杉矶,我们在一起永远不会幸福。”
“噗,"玛丽没有理睬她的话,“即使你想,教会也不一定会同意,但有件事告诉我,你从来没有想过要这么做。”
亚历克斯没有反驳这一点,她很早以前记的日记仍然清晰地记录着她对阴云遮天的痴迷,尽管那些感觉是多么的遥远,阴天甚至不知道这些。
“我承认,很难理解你的想法,你花了……”
“六个月。”亚历克斯补充道。
“对,六个月。"玛丽挣扎着站起来,亚历克斯从旁边的沙发上给她拿来了一个垫子,玛丽坐了下来,显然很放松,“你只花了六个月的时间就找到了一条足够帅的鱼(指海马)来做你的男朋友?”
“实际上我爱上他只花了大约五分钟。"亚历克斯回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玛丽快没时间了,“如果你变成某种新的生物,你大脑中所有相应的部分也会发生变化,否则你就不知道该如何控制你的新身体,你的一些重要器官也可能会停止工作。”
“等一下。”玛丽打断了她的话,“五分钟吗?你可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档案的脸又红了,把箱子在她们的蹄下打开,“妈妈,我们要没时间了。”
玛丽抱着前蹄,表情严厉,亚历克斯知道不能强迫她。玛丽一旦下了决心,就很难改变,即使她的决定不是一个好主意。
“好吧,”亚历克斯呻吟着,“高潮(crescendo)是我最先遇到的海马之一,我喜欢他……”她吸了一口气,“我甚至在我能够变成海马之前就喜欢上了他,妈妈,我们能晚点再谈吗?比如,先让你脱离死亡的威胁?”
玛丽分开了她的前蹄,“我的葬礼呢?”
“就像你要求的那样。”亚历克斯回答道,“我找到一位牧师,委托厨子们制作了一次传统的道别饭,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来上的菜。你想知道在一个以食草动物为主的城市里,肉包子有有多贵吗?我真的不想去想我们在吃谁。”
“你可不能用‘谁’来形容鸡,”玛丽嘲笑道,“不管怎样,你最好别对我撒谎,孩子。即使我看到有一朵花不满足我的要求,你就再也听不到我的抱怨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亚历克斯保证,“我的记忆力很好,记得吗?我可以确定。”
“很好。“玛丽放松了下来,“有小马问过你你为什么要为一个还没死的小马举办葬礼吗?”
“没有,”她回答,“说实话,实际上在外面有许多谣言,因为他们信奉的那个愚蠢的宗教……”
玛丽伸出前蹄,搭在亚历克斯的肩膀上。档案觉得它又冷又干,禁不住浑身发抖,“告诉我一件事,亚历克斯,你是如何向你那些失去的朋友道别的?”
亚历克斯想起了一个古老的城市【亚历山大】,一个几乎不知道如何养活自己的城市。她想起了那些由人类铺就的街道和埋葬着大部分人类的墓地。记得她在一个简短的仪式结束后发表了讲话,然后在雪地里守了一夜。【指阴天去世时的情景】
“不,”她尖声说,“感觉每次回忆都好像要把我的心掏出来,我失去的每匹小马令我心碎。”
“很好。"玛丽显然放松了下来,“我不想让它……做一些会让我感到恐惧的事情。我很高兴,时间并没有带走你的感情。”
“嗯……”亚历克斯不想说话,不想说出任何可能会阻止她母亲接受那个护身符的事情,但她也不想再对玛丽撒谎了,“有些小马就是这么做的,就像那个……呃……杰西。”
“杰西可比你可爱多了,”玛丽辩解着,“她怎么了?”
“哦,没怎么,”档案回答,“她从来没有花时间去寻找那些不死的小马,她活的最久的朋友至少有四百岁。她尽量不去关心那些最终会离开她的小马,努力使自己保持理智。”
玛丽想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伸出了蹄子,“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把你的护身符给我,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把它从盒子里拿出来,轻轻地把链子套在她妈妈的脖子上,“呆着别动,如果你把公寓烧掉,就很给你举报葬礼了。”
玛丽张开嘴,恶狠狠地回答了档案,但她的喉咙却没有发出声音,而是冒出一股绿色的火焰。
***
第二天,玛丽的葬礼如期举行了,在伊斯特尔日报发表的每一张公主参加葬礼的头版照片中,都有一条以前从没有被提到过的黑色的正处于青春期的龙。
这一事件并不引人注目,甚至不足让这座城市里工作的小马放个假。大多数关心这个葬礼的小马都或多或少地与王室有亲戚关系,小马们流下了眼泪,祈祷着,生活也继续着。
当完成了这一切后,亚历克斯为她的母亲安排了飞往科罗拉多(colorado)的航班,在那里她可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学习一下不要烧掉身边的东西。
至于她自己,嗯……在她进入大海之前,她还要上一些游泳课。
作者附言:
下一章是由darksZero寄来patreon的微型小说!谢谢你的好主意,这个故事写起来很有趣。
很遗憾,Larscis的主意没有被采用,在写作过程中我也采用了你的一些想法,不管怎样,谢谢你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