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的混乱也让刚刚折返的卫三郎一愣,看到破口大骂的林不悔,也注意到他嘴里还在喷涌的猫屎,瞬间哈哈大笑起来。
一想就能知道,定是这个死秃子嘴不饶人,一直都在咒骂何安下。
这才让何安下帮他收拾的猫屎,全部塞进秃子嘴里泄愤。
卫三郎心里痛快,自己审了他那么久,也没看到这个秃子如此气急败坏的样子,顿时舒爽万分。
“何兄,好啦,未免也太过污秽了”,卫三郎虽这么说着,可脸上的笑意却丝毫没有减少。
唯有那林不悔死死盯着何安下,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装作气愤的样子破口大骂。
越骂越难听,让卫三郎都快听不下去了,连忙抓起一旁抹布塞进林不悔的口中。
做完这些,卫三郎看向何安下刚准备说些什么。
却发现何安下看起来十分没有精神一样,气息疲惫的瘫坐在凳子上。
不禁关心道:“何兄怎么了?”
何安下没精气神的看了他一眼,便开口道:“也不知道家中母亲如何了,出来多年也未曾看一看,倒是被他骂的想起家了”
说罢,何安下行礼欲要离开,那垂头丧气的样子让卫三郎看的心里不舒服。
卫三郎想了想,拉住了何安下轻声道:“何兄,你家在何处?我。。。虽然现在不能让你随意出行,但是一封家书还是可以办得到”
“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出钱,帮你送出一封,让家中父母少些担忧如何?”
何安下看着他,深吸口气,又深深吐出感激又遗憾道:
“卫兄,能与你皆为好友,我三生有幸,你为人刚正不阿,秉公执法,私自寄信递出都超出了你的责任”
“毕竟无论是何书信,都需要经过王伯那边待到检查所才可以送出,如此确实可以,但若是上面查到可就不是银两大点的问题了”
“说不定还会给你惹来其他责罚,我上个月已经寄出家书一封,可惜按照外面的速度估计几个月后才能收到回信,也没事,毕竟只不过是一时间的难忍罢了”
“卫兄,也不必上心”,说着,何安下又叹了口气,那眉宇间的踌躇看的卫三郎于心不忍,他干脆道:“何兄不必在意,书信只不过是思念所致,这点小事我还帮不了你,真是有愧于听你喊我一声卫兄。”
何安下眼中闪烁泪光,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二人看着彼此会心一笑。
唯有那林不悔嘴角抽了抽,若不是刚才何安下的样子还印在他的脑海,说不定自己也信了。。。
很快一封字迹简洁的书信被何安下写出,卫三郎也在一旁观看。
上写着:“夏在眼前故思念,祭梦其境梦初还,有志之时皆欲往,炸到此处才知疲,何时几日再相见,安知如今已隔山,下跪苍天拜双亲,勿念。”
“何兄入宫前,也曾饱读诗书,宫禄无名才会选择此路吧”,卫三郎看着信满是感叹。
如此文笔,头脑清醒的人,却得不到国家的重用,却沦为一名太监。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怎么了。
虽然有一个诈字写错了,但也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