讵知,舒玉珍心灵性巧,又会撒娇,明着不敢反抗父亲的严命,但却拐弯抹角的想法子,留难圣手书生田巧,道:“爸,为了顾全我们舒家堡的面子,要放走这奸细,女儿不敢
反对,可是,他把钰哥哥弄到那里去了,总得有一个交待呀!”
同时,横里又插出一个人来,矮昆仑铁掌郝雄从不打眼的角落里走出来,道:“舒老大,我觉得你今天处起事来,不但任性,而且似是有着不可告人的偏私,老夫是看着你长大
的,我觉得你不能太不顾情理了。”
大堡主舒正乾对这事件理屈,倒真发不起脾气来,蹙着一肚子苦水不说。还得打起笑容,道:“郝叔!”
矮昆仑铁掌郝雄问道:“你真愿听我的话?”
大堡主舒正乾硬起头皮,道:“郝叔,小侄怎会不听您的话!”
矮昆仑铁掌郝雄正声道:“你如果听我的话,就把这小子交给少林寺处理好了!”
大堡主舒正乾一阵作难道:“我们带了一个奸细到少林寺来,这对舒家堡的面子太难堪了,岂不叫其他门派看了笑话。这个……这个……”
矮昆仑铁掌郝雄截口道:“不用这个,那个的了,你怕失面子,就干脆把他杀了,用一口麻袋把他丢到山上去,任谁也不知道。”话声一顿,又道:“我不赞成平白无故地放走这
小子,除非……”
大堡主舒正乾接口道:“除非什么,郝叔,且说别的办法。”
矮昆仑铁掌郝雄大声道:“除非,你和这小子是一伙的,才有意维护他。”
大堡主舒正乾倒抽了一口冷气,说不上话来。
舒玉珍发出一声尖叫道:“爸爸!我知道你从开始就不喜欢钰哥哥,呵!呵……”不知她想到那里去了。
大堡主舒正乾心中有苦说不出,被父执兄弟儿女们挤得无地可容,正感无计之际,一眼瞥见骆人龙易容的文止戈,挤在人群之中,心中一宽,脱口“呵!”了一声。
他这一声“呵”,引得大家都向骆人龙瞧去,故作不识,蓦地,沉声道:“你是谁?怎会……”
舒玉珍“咦!”了一声,接口道:“爸!他就是拯救孩儿们脱险的文大侠!”闪身走到骆人龙面前,一福道:“文大侠,你来得正好,你也知道那小子……”一指圣手书生田巧,接
道:“不是原来的铁钰!”
她这时,也忘了猜忌骆人龙了,只希望他帮她指证圣手书生田巧是假铁钰。
骆人龙含笑道:“舒姑娘放心,在下理当效劳。”并移步向大堡主舒正乾走去。
这时,正巧枯禅禅师也走进来了,他念了一声佛号,赶在骆人龙前头,向大堡主舒正乾合什道:“舒堡主,贫僧给你介绍一位绝世高人。”转身一指骆人龙又道:“这位就是力败
雪山三鹰,救了武当、崆峒和本派三位掌门人的文止戈文大侠,文大侠最近又在丐帮挫退了
是非老人,使丐帮得以幸免覆帮之危。”
大堡主舒正乾和骆人龙互相道了久仰。
枯禅禅师一时疏忽,忘了未曾介绍矮昆仑铁掌郝雄。
矮昆仑铁掌郝雄发出一声冷笑道:“雪山三鹰算是什东西,是非老人又是什么人物!老夫相信,他们就是再厉害,也不是我们铁小兄弟的敌手。”头一昂,看也不看骆人龙一眼。
枯禅禅师眼中只有文止戈,才是唯一可以和是非老人抗衡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一个铁少侠,讶然道:“请问檀樾,铁少侠又是谁?”
矮昆仑铁掌郝雄“哼!”了声,道:“铁少侠就是天香老辈的嫡传高足!”
枯禅禅师一楞道:“贫僧却未听说其人。”
矮昆仑铁掌郝雄不屑地道:“真是孤陋寡闻之至!”
枯禅禅师乃是出家之人,不便反口相讥,只好念了一声“阿弥陀佛”,作为消极的抗议。
骆人龙见矮昆仑铁掌郝雄只是盲目地瞎捧他另一身份的场,身受之下,也觉此老古道热肠,盛情可感,不禁轻轻地叹了一声。
讵知,矮昆仑铁掌郝雄人虽对着枯禅禅师说话,其实,却是丝毫未放松对骆人龙的注意,骆人龙这声极为隐晦的微叹一点也没有逃过矮昆仑铁掌郝雄的耳目。
矮昆仑铁掌郝雄一翻巨目道:“文大侠,你欲老夫信服你,你得先露二手给我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