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南本来正在和魏北说话,不知道聊到什么话题,说得正是兴起,身后还跟着好大一帮工作人员。
走到门口一抬头,就看到眼前这一幕。
康南傻了,站定了。
魏北走在他身后,猝不及防撞上他后背。
“我说你……”
话没说完,看清了康南在看什么,魏北也愣了。
聂江澜……这双指点江山,从指甲盖里都透出一股子矜贵的手,会在这种情况下,放下身段,给沈彤做按摩?
这种画面带来的冲击力,不亚于他亲眼看见康南头围缩小一圈啊!
一堆人在外,两个人在里,没人说话,像在演一出哑剧。
只有聂江澜,还在用新学的按摩手法,帮她舒经活络。
男人垂着眼睫,头顶灯光高悬,筛出他根根分明的浓黑睫毛。
他没有任何讨好和邀功的味道,只是单纯地在完成手上的事情。
汇聚在门口的人渐渐回过神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嘿嘿一笑,然后装作无事发生地推搡着往里。
“往里去啊往里去啊,都杵在这儿干什么。”
过了会,人渐渐来齐,大家装作无事发生地坐上桌喝水喝茶,余光都在往这边晃。
有人讲着一个话题,目光却止不住聂江澜那边瞟。
“听说最近有个电影节。”
“是的是的。”
继续瞟,话题逐渐往别的方向走了。
“我觉得还、还不错,气氛不错。”
“我也觉得,很好的样子。”
还在瞟。
“有生之年啊……”
“能被这样,还是蛮幸福的……”
……
沈彤听着这对话,感觉离“电影节”已经偏题十万八千里。
聂江澜收了手,浑然不觉,侧头看她:“好点没?”
沈彤含糊地点头:“好点了吧……”
她把腿收回来,端坐在沙发上,感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目视前方也不是,低头也不是。
如坐针毡。
坐立难安。
这时候,八卦的魏北捧着杯子来了:“不是,我说你俩,刚刚在干什么呢?大保健呢?”
聂江澜掀开眼睑:“你知道还问?”
“就是因为知道了才觉得离奇啊,”魏北笑眯眯,很八卦很鸡婆地使眼色,“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聂江澜会帮人按摩呢?”
魏北又捧着杯子,促狭地挤眉弄眼:“你怎么忽然对我们沈彤老师这么好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追她呢。”
听了这话,聂江澜停了停,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