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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我道:“公子说的正是,在下佩服!敢问如何称呼?”

遗爱拱手道:“在下房遗爱,有幸结识唐公子。”我心里咣咣大响,房遗爱?这名字听着好熟,他莫不就是房玄龄的儿子,娶了高阳公主的那位?

我马上充满景仰和同情地打量他,这房遗爱玉树临风,相貌堂堂,为何会娶了或者将要娶高阳公主这样名声的女子?——我说的当然是在现代是不小心瞄到的电视剧小说,总是把高阳公主描写成一个飞扬跋扈、任意横行、秽乱宫廷、给丈夫戴无数绿帽子的女子。可事实上是这样吗?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会离心目中的悬疑人物此时不知是丈夫还是准丈夫的人离得无数近。

估计房遗爱被我灼灼的眼神吓一跳,我赶紧回神道:“全是在下的荣幸!”语气真诚之至,房遗爱又被我噎了一下。

此时在一旁被忽视的青雀面色有些不屑,也有些黑,插口道:“在下李四,号青雀。”我心想,哪有这样介绍自己的,一听就是假名,而且“李四公子”和“青雀”刚才旁人都叫过了,说了跟没说一样,我面子上不敢,心里却结结实实的翻了大白眼。

我忙作揖谦虚道:“李四公子好,在下荣幸之至。幸闻公子书法一绝,还望何时不吝赐教。”

李四一听,对他身旁的随从道:“那好,备笔墨,我也写一副《淇奥》,赠予唐公子,作见面礼吧。”我一听十分汗颜,这人怎么这么直接,也这么好胜!我不过客气一下,他还真的来劲了,非要即刻赐教。

房遗爱一听也有些尴尬,我俩无形间对视了一眼,都被李四这一提议煞到,估计房遗爱也就是随意提到,不想给我惹麻烦,也可以赞扬李四,没想成真有这不客气的人。

我们愣神之间,李四的随从已经把笔墨摆了上来——看来他真的是常常兴起就要挥豪。于是众人都还未坐定,美酒饭菜也还没尝上,倒先要欣赏人写毛笔字儿!我倒是无所谓,本来也不是来吃吃喝喝的,更新奇的是这些长安城的权贵们,各个兴致勃勃的,都没有一个有半点不情愿的。我更笃定了,这李四的背景不简单啊不简单。我心里默默祷告着,他可千万要比我写的好,我是无所谓,半路出家,字没练几年。这李四如果是在我的锦客楼失了颜面,我锦客楼就不知道要失什么了?

没想成,李四在上好的徽宣上微微停了停,即开始落笔,只看他行云流水,怡然自得,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一幅《淇奥》挥就而成。我细细浏览,果然如房遗爱所说,一首漂亮的隶属,竟是写得气象万千、王者之气尽显,我有些惊讶,却不得不佩服,也吃惊房遗爱的分析——本以为他只是说来解围的,没想到却是事实。

我正好借驴下坡,可以趁机弥补李四对我可能有的稍许不满,我对着字儿和李四赞道:“李公子的字儿风骨极佳,气象万千,确实是更胜在下一筹,甘拜下风!”其他诸位公子自然也是点头称是,一时赞美声此起彼伏。

可此时,那另一位出众的穿枣红袍子的公子——我怀疑是青雀的兄弟的那位忽然出声,且一下子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他指着靠近窗边衬在昨日摘下的梅花后面的一幅字,念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这幅也是隶书,和进门时挂着的那首《淇奥》定是同出自唐公子了?”

我看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起来,隐有听人训话之势,我马上回道:“正是。”

他笑了笑,忽然转向吉祥,问道:“武总管,可否为大家点评一下此首《桃夭》?”我心里警钟大作,他这是何意?难不成吉祥得罪过他,这是存了为难之意,认为吉祥是商人答不出,还是要吉祥说得不好,挑错处?或者希望进一步压低我,而称赞李四公子?

我忙关切地看向吉祥,吉祥递了一个眼色给我,暗示到没事,便不慌不忙地对我还有问话的公子道:“蒙李家大公子垂询,在下荣幸。我家公子酷爱诗经,前两年被先生逼了练字的时候练过两三年隶书,所以都是以诗经练的,此首《国风?周南?桃夭》是我家公子的姐姐要出嫁的时候公子写下的,希望我家大小姐能够幸福美满,可也有姐姐出嫁的不舍之意,所以字间有期盼有真情亦有哀感: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吉祥声音清亮,吐字婉转,大家听他念完,都默了半响,回味一个出嫁女子的美好年华和期盼。

我更是被勾起了思绪,我那时是怀着痛的心情写的,不仅是不舍,吉祥当然知道,但是只是帮我带过。挂在这长安城最高的楼上凭窗临风处,我其实反而是在提醒自己,莫要期盼太多——有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能够独立的生活,有广阔的空间,一切凭心自在,对一个女子已实属不易。

而且吉祥三言两语带出,我只是被逼随便练练字,完全未较真,更是护了我落下风的短,大家估计默着也是一时佩服他所提的话。

我半天没有回神,待注意时,发现李大公子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吉祥,道:“武总管评得极妙,发人深思。”却转头对青雀道:“阿泰,你看你的王者风范的字,按照遗爱的说法,写此诗是不是就比之不及唐公子了?”

我心里暗苦,原来此处将我一军,他是与李四不和吗?还是看我不顺?

我忙看向李四,只见他这次神态非但未有不悦,反而是沉浸在这幅字里,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盯着他看,忽然转了眼风来和我对视,半晌道:“这首桃夭的字儿确实写得好。期盼一个人幸福,却怕她不够幸福,舍不得她离开,我写不出这意境。”语气真诚,似叹似倾诉,完全没了刚才玩世不恭的神态。这片刻之间跟换了人似的。

我心道,众人面前,他这话却说的旖旎,丝毫无所顾忌,想来不是长安贵族开放,就是他是个不管不顾的主儿。不过心下却暗暗佩服他的豁达,也吃惊,他三言两语竟点破了我写这首《桃夭》时的心思,此人思路敏捷、感受细腻,非常人能及。

我忽的反应过来一件事:李四公子,众贵公子的敬让,青雀,阿泰,李大公子?这个青雀,我知道是谁了!一个让我有些害怕的结论:当今皇上李世民的第四子——魏王李泰!

我做了这么功课,早该想到,魏王李泰,号青雀,听说宠冠诸子,他去年领雍州牧,按理说成年的皇子要去封地不得滞留长安,他却因为得皇上和去年仙逝的长孙皇后疼宠,得以常住长安。并且李泰的隶书与草书,名响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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