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非是我等所想,只因夫子先前有过交代,让我等不可多说。”曾皙忍俊不禁,解释道。
“夫子勒令不能告诉我的,那是什么事?”苏平目露疑惑。
冉子有笑道:“到时小学弟自会知晓,如今且先瞧瞧学子诵诗,文墨铺面吧。”
曾皙点头赞同道:“这可比几年前,那些不堪入目的诗词,要好上不少。”
说起这个,四人皆是苦笑,几年前那一大变化,使得滥竽充数的多数不入流货色,涌入诗集之中。
也幸好之后诗词界后继有人,把那文风败坏的迹象冲淡了大半,否则璃月诗词的英名可就要毁在这些人手中。
诗会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然而总有些人不开眼,即使明知道那人很强,背后也有靠山,也会有让对方名声扫地,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
就算这场诗会,其中有一人与人对诗,十分厉害,在地面上一路过关斩将,对得让别人哑口无言。
接着这人稍一抬头,还算有礼的微微颔首,然后朗声说道:“敢问坐得高台的诸位大学士,小生有一诗与人对,可惜这地上无人敢随,不知众大学士,可否遂了小生的愿?”
“你且说来听听。”高台之上,有一相貌俊俏的男子开口,使人目视如沐春风。
颜子渊适时介绍道:“那是两年前入学的一位学子,私塾中有着小子渊之称。”
地上,那也就是二十多岁的青年,开口诵道:“文耀家门兴,黄土只埋没。若持双指杆,只愿万世名!”
“算得独到,但过于独断。”有着小子渊之称的青年,起身踱步,而后缓缓开口,嗓音温润。
“士名留书简,耕耘几时获?千秋万代后,堪观天下民。”
话音刚落,便有人称赞其文虽显陋,可其意值得在座学子看齐,视为榜样,也有人说大学士的理想长远,并非常人可有。
只是这一切,地上青年似乎都未看在眼里,听在耳中,他反而是笑了笑,接着问道:“但问大学士,家中可是世代经商?”
“不错。”有小子渊之称的青年回答。
“那就难怪了。”地上青年喃喃一句,大声道:“大学士虽也家境富裕,但毕竟行于浊湖之中,竟与井蛙为伴,难观我意中之金龙腾天!”
“如此说来,你岂不只有孤芳自赏,自叹高明,却无人可享你意,知你心?”小子渊之称的男人反问,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言辞乱了分寸。
“这样自然更好,我行我素,我之事何须他人来指手画脚,正如我方才所言,若我可持定命运之笔杆,必会流传千古!”
青年说着,脸上的笑容多了几分不屑,讥讽道:“而不似大学士那般,认为后事待人评说,再者我若不想听,谁说都是无用!”
这两位的对话,并不很久,但其中意味却是引人深思,也有人感到惊恐,虽说如今璃月港倡导但说无妨,有话直说,但地上男子的那些话,听着可不太好。
执掌的笔杆是何意?可对标着七星,甚至岩王帝君的位置,但是就男子方才所言,若是有朝一日,他真的做上某个高官,恐怕将要民不聊生。
小子渊之称青年,淡淡开口,“因你此念,故而你永不得为官。”
“所以我说了,不需要别人的看法,我才懒得管!”地上青年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是对此嗤之以鼻。
他可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他今天来这,就是要把水搅浑,让一众学派,面上无光。
高台上的另一边,苏平等四人的桌上,也有四人交谈的话语。
冉子有:“这人是谁,什么学派?”
颜子渊:“不曾见过,未曾听说。”
曾皙:“估计就是来找茬,方才的诗里,似乎还有意无意的贬了一下农民。”
颜子渊:“唉,那小子还是太温和了,遇上这种,直接一句话堵死对方的嘴就成,非得对诗,还对得道理繁多,也不想想地面上的能不能听懂。”
苏平:“一心为民,在有限的生命里,希望自己所做能为后世百姓谋福,是挺不错的。”
颜子渊:“不错归不错,但气势上已输,要是待会带不回来,咱们今天可糗大了!”
冉子有:“颜兄放心,说起面朝黄土背朝天,起早贪黑者,我们在座四人里,可有一人最是熟悉不过。”
曾皙:“不错,并且他年少成名,虽说之前急流勇退了,但是保不齐威名还在,若他能出马,那人必定大败而归!”
颜子渊:“那这位神秘至极的学子,姓甚名谁,又是何门何派,生得如何,体态如何呢?”
三人说着,把目光转向桌上唯一一位少年,他姓苏名平,夫子赐字子安,儒家之学生,私塾第一代学生,相貌此刻只算一般,身材匀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