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儿姐呲咧着嘴,一脸坏笑,那眼神里仍是一抹倔强。
离近了方平突然安静了,方平看出了些诧异,学儿姐一摸嘴,那脸坏笑里,牙缝粘血。
草。大步疾奔而来的白结巴见血性放了手,左面颊上一圈泌血牙印,白结巴说,妈的,咋真啃了啊!
血性仰个脸对白结巴说,看仔细点,怎么样了?
能咋样,兄弟你破相了。唉!别说这两溜小玉米粒牙印还真不错。兄弟,温柔在抱,值了。白结巴幸灾乐祸,两嘴巴皮子不知咋就利索了。
魏红军见有机可趁更是不臭不大快人心,是不错。血老大,妈的,你这个纹身与众不同啊!小高,瞧瞧你丫的把个狼头纹膀子上,这大冷天的也没法瞧,知道不,学学血老大,这他妈的,个性啊!
小高也来劲了,一般小高不跟血性白结巴开玩笑,通常小高都躲一边偷乐,或许是年节的缘故,过年了图的就一个乐。
小高说,红军,还真是那么回事。哟,血性哥生气了。
血性伸手在捂脸颊,摊手一看,一掌心血,狠瞪一眼学儿姐,两溜目光交接,一溜怨恨,一溜倔强,火花飞溅。
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靠,这玩的哪初啊!白结巴说,大过年的咋就玩成这样了,妈的,我无语了。
无语你还墨迹。四丫心肠柔软见不得这种场面,四丫手指在白结巴腰间柔软处猛掐,白结巴躲也不是避也不是,脸上表情丰富。
血性弯腰拾起地上的风车,风车杆折断了,剩一节勉强能拿着。
方平一扯学儿姐说,姐,你没事吧!这都玩的哪一初啊!
学儿姐还是一副倔强的表情,学儿姐说,你别管,我就是要他记住一辈子。
记啥一辈子,我欠你吗?血性嘟啷一句,没底气,似乎叫学儿姐那一口把锐气咬没了。
你知道,你心里明白!
我明白啥?妈的,我啥也不明白。
骂谁呢?你嘴巴干净点。
我骂自已不行吗?
不行。骂谁也不行。
你咋那霸道?
我是你老大,我不霸道谁霸道。
我……我……我……血性一个靠字被憋的怎样也开不了口,谁叫自已每次见她都叫老大呢,有些东西叫着叫着就成了习惯。
装比也能成为一种习惯。
幸好这时候德华过来了。
唉,这不是……哪个……那个谁呀!白结巴一时想不起来,那天的记忆被废旧货场里的打斗占据了。
四丫昂个头看白结巴,这孩子你也认识啊!
白结巴真想不起来,血性听见动静也朝德华看过去,哪个孩子风筝线收的很短,头顶上哗哗地一片风筝兜风声。
血性心底柔软起来。
你还欠人一斤水果糖哩!血性说。
想起来了,下卡子哪个德华。
这么多的哥哥姐姐看着,德华目光清亮里蒙上了层暗影,一个孤独的孩子,他的世界里通常也充满了孤独。
对不起!我弄坏了你风车了。血性很歉意的说。
没事,这不叫事。哥哥,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要说你该跟那个姐姐说。德华小手一指学儿姐,那个话根本不象出自他口。
一众人都有种无法相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