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林云感觉到里侧的美丽女子碰了碰自己,接着一个微不可察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叫谢瑶,谢谢你。”
不知是不是女子声音过小,显得发音不那么准确,林云听的一愣,泻药?还有这名字?不过不管别人叫什么,林云露出一张笑脸,道,“不客气,应该的,林云。”
“你怎么不吃呢?”谢瑶说着将林云刚才买得东西递了点过来。
林云心头苦笑,我不敢吃,吃了就算是我自己消费了,那样的话……
见林云没有说话,谢瑶一时间也没有了话语。
“其实,其实你不必给那人钱的,太让你破费了。”半晌后,谢瑶的声音再次传来。
“哦!”林云点点头,依旧没有说话。心头苦笑更浓。你当我真的不在意那些钱吗?我又不是富家大少,这次的学费还差着好些呢!只是,那钱不扔出去,自己也不能花呀!
林云在十二岁开始参与赌局后就发现一个怪异的现象,每当自己用赢来的钱买东西后,厄运就开始降临。最开始赢的钱少时,厄运还仅仅是一些倒霉的小事,稍微注意下还能避过,但是当他赢钱越来越多后,厄运愈发的厉害,最惨的一次,林云用赢来的钱给老爷子买了件貂皮大衣,价值三千多元,刚刚出了商场门口,一辆车便撞了过来,要知道那商场可不是在公路边上,在商场门前可有好大一片草坪,草坪中间是一个喷泉,足足间隔了十余米。危急之下,林云连忙向一旁跳去,总算命大,小命保住了,腿却被撞成粉碎性骨折。至于刚买的貂皮大衣则被压在车轮底下,彻底报销了。
后来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多了,林云不断的思索,总结,终于发现了一个厄运降临的临界点,千分之五。赢来的钱自己只能使用千分之五,一旦超越这个界限,厄运便会降临。那日,林云共赢了六万多,返还那些人五万多,自己还剩下一万多元。但是这剩下的一万多元并不是属于他的,他能使用的仅为六万乘以千分之五,也就是300块。那剩下的九千多林云是干看不能用,只能去做些善事等等。刚才见那猥琐男子过于讨厌,这才掏出钱来砸那个家伙,侮辱猥琐男的同时,也在为自己心头的郁闷解气。
毕竟拥有了逆天的技能,但技能却不能为自己,只能为他人服务,谁不郁闷?
谢瑶见林云再次不说话,以为林云生气了,觉得似乎刚才自己的话中有不认可林云做法的意思。不禁小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林云愣了愣,怎么就对不起了?
“你用钱砸他也很解气,只是让你破费,我以后会还你……”
林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如此,真是个傻乎乎的丫头。“不必,反正那些钱也不是我的。”说罢,林云闭上了眼睛。
谢瑶见状,心中虽然疑惑钱怎么就不是他的了?想说些什么却不敢再说话,亦转过头看向了窗外,只是不时的偷偷描上林云两眼。
林云见谢瑶不再说话一眼,不禁舒了口气。林云实在没有和这种涉世不深的小姑娘聊天的兴致。漂亮虽漂亮,但是前世的他不说看过多少级品美女,睡过的都不知凡几。这种青涩的美丽对林云而言谈不上什么吸引力,林云可没有那种变态的萝,莉,控,虽然这个女子算不上萝,莉。反正两人就是同一趟车的缘分,以后谁还认识谁呢?索性想想怎么弄到学费是正经。那该死的老天给子这样一个限制,千分之五,一千块自己只能的五块,想要靠赌来挣学费根本不可能,那么还有其他什么门路吗?林云想着想着,想到脖子上挂着的玉观音吊坠来。
 ;。。。 ; ;
第八章 玉观音吊坠
这玉观音吊坠是林云还是个小白痴时便有的,林云的灵魂附体后,他曾想过将这玉观音吊坠卖掉,尤其是在老爷子病重之时,但老爷子说什么也不让林云卖掉,说这玉观音吊坠从小便在林云的脖子上挂着,是林云生身父母赐给他的东西,以后好靠这东西认祖归宗。
附身而来的林云哪里有认祖归宗的念头?在他看来,既然那生生父母将“白痴儿”抛弃,那么这生育之恩已经断绝,自己作为白痴儿的载体,自然不会去认这个祖,实在没有这个亲缘关系。至于这个“祖”,林云只认老人为祖。唯一让林云保留着这个玉观音吊坠的原因是,在林云的前世,林凌云死亡之时,他的脖子上同样带着这样一枚玉观音吊坠,两枚玉观音吊坠一模一样。这让林云有些怀疑自己的穿越是不是和玉观音吊坠有关系?但即便如此,在老人病重的最厉害的时候,他仍毫不犹豫的要将玉观音吊坠卖掉,但可惜,老人等不及,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去了。这玉观音吊坠便保留了下来。
此时,林云又打起了这玉观音吊坠的主意。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八年了,八年来他想过各种方法来研究这个玉观音吊坠,但没有任何的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林云寻找穿越和玉观音吊坠的关联的念头越来越淡,此时为了老人临终前的遗愿,上大学,凑够学费,玉观音吊坠再次被林云打上了交易的标签。
旅途无话,林云现年十八岁,原本是男女之情懵懵懂懂,渴望被异性关注的年纪,但胸腔内那颗三十余岁成熟男子的心,让懒得去和未开放的花苞说话,青涩的女孩对林云实在没有吸引力。
十几个小时很快过去,林云准备下车了,却发现谢瑶亦准备下车。难不成这丫头也是在这里上学,林云心头浮起一丝不安,或许以后还会和她见面?不知怎么的,想到这里林云就觉得有些不妥,一路上两人虽沉默着,但林云可是注意到谢瑶这丫头不时的偷看自己,想要和自己说话,对自己的好奇明显的写在脸上。
下了火车,林云提着行李自顾自的就走,似乎身后传来谢瑶的喊声,不过林云权当没听见。尽可能少的与人产生交集,这是一个赌徒最基本得素质。赌是一条不归路,赌徒的隐蔽性越好,人身才能越安全。虽然已经再世为人,但这种习性还是保留了下来。自然林云也没有注意到身后谢瑶丧气的声音,“我长的很令人生厌吗?”
京广,绝对是南方数一数二的大城。光从是火车站的规模便可见一斑,林云对比一下上车时的那个破落小站,明显的一个早已经跨入新千年,一个还处于十九世纪初。
车站里人头涌动,林云只得顺着潮流一点点向外移。
刚刚跨出车站便见处处霓虹闪烁,车流不息。比之记忆中十几年前的香港,澳门,拉斯维加斯亦不遑多让。此时虽已是深夜时分,但街市上车水马龙依旧,仿佛此时不是一天的结束,而是一天的开始……
远远的看见一辆豪华大巴车停在车站不远处,车前一排桌子,上面竖着一个明晃晃的牌子,“京广大学”。几个年轻男女正朝出站口瞅来,当是京广大学的新生接待人员了。林云撇了撇嘴,提着行李向一辆出租车走去。他上的正是京广大学,不过,目前林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先将玉观音吊坠当了,否则还没有足够的钱交那些名目杂多的读书费用。
“司机先生,去京广最近的当铺!”林云坐上一辆出租车,叫道。
司机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听的林云这话愣了愣,“当铺?先生说的是典当行吧?”
林云自嘲的笑了笑,对于现在还是有些不熟悉。在九十年代,美国一些州府,华人街里当铺行业依旧兴旺。自己无意中还按着以前的叫法,当下点了点头道,“嗯,典当行。”
“小兄弟来这里打工?”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聊了起来,颇为热情。
“嗯。”林云点点头,没有解释。他现在这身青布衣衫,帆布鞋,标准的民工装束。
司机倒没有因为林云穿着普通而带有歧视心理,热情洋溢的介绍起京广这座开放以后便高速发展,至今已经成为南方数一数二的大城市。
一刻钟后,在司机意犹未尽的解说中,林云提着小包下了车。倒是那司机看见林云付账时掏出的一厚沓子百元大钞,愣了愣,有钱人玩非主流也不至于穿成这样吧?
下了车后,林云才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事情,街市虽然喧嚣依旧,亮如白昼,但此时毕竟已是深夜,并不是很多店铺都做夜生意,此时林云面前的典当行便是如此,铁将军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