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楼云海在骗我们,在苏漫的吩咐下骗我们。”
齐晨晨顿时大惊,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他转脸,将车刚好停靠在市医院的停车区,看着齐晨晨,很认真的说:“恶性脑瘤是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痊愈的,而且,我的漫漫现在身体的状况非常的不好。”
齐晨晨转脸看了一眼市医院的大门,问:“那你现在来这里是?”
“我要找楼云海问个清楚,我觉得漫漫在瞒着我们。”
楼云海拿着厚厚的记录单,从病房里回到办公室,就看见坐在他办公室里的两个人,当时就叹息了一声。
在电脑前坐下,也不说话。
率先沉不住气的是齐晨晨,她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泪水就先滚落了下来。
她声音哽咽的问楼云海:“楼医生,漫漫她到底怎么了?”
楼云海没出声,只是看着向开。而向开则微微垂着头,摆弄着手里的车钥匙,谁也不看,也不问。
收回目光,楼云海的眼底有些不忍,“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她没有几天的时间了。”
“啪!”向开手里的车钥匙直直地摔在了地上,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如同木偶一样。
“不可能,你明明跟我们说她已经痊愈了的,楼医生,你救救她好不好?你看她还那么年轻,她才二十四岁,还那么年轻,她还没有好好地谈过一场恋爱,她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来得及做,怎么就能······”
齐晨晨紧紧地捂住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活泼可爱的苏漫,生命只剩下这么几天的时间了。
“这些她都知道,但是她让我帮她保密,不想让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知道。她的苦心,你们应当理解。”
楼云海不想要再瞒着他们,就要在眼前发生的事情,还不如让苏漫在最后的一段时光里获得更加自在一些。
从医院出来以后,向开将齐晨晨送了回家,而他却不想回去。
将车停在了越秀湖边,燃起一支烟,看日头刚好的阳光。
也许是药物又发挥了作用,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苏漫觉得感觉要好了一些。
一次比一次严重的发作,让她开始有些惶恐。
想起自己还有好多想要见的人,还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还没做。
拿出手机,就看到了肖贝恩的名字,毫不犹豫地一个电话就拨了过去。
心里想着,现在美国不过是凌晨,他这个时间绝对还是没睡觉的吧。
而在大洋彼岸。
别墅里的两个人正吻得火热,摸索着来到了床边。
肖贝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于是肖贝恩停下动作,伸手去拿不远处茶几上的手机,刚摸到手,却被琼斯一把夺过,摔在了沙发的一角。
“不许接!”霸道的琼斯根本就不讲理,直接一个命令下来以后,又开始攻城略池。
肖贝恩趁机瞥了一眼手机的屏幕,看见了“漫漫”两个中文汉子,立刻叫停道:“是漫漫的电话,我先去接一下。”
琼斯很扫兴地放开了他,烦躁地坐在了沙发上,算是默许了他的行为。
“亲爱的,想我了?”肖贝恩说着他越来越蹩脚的中文表达着他接到这通电话的欣喜感。
苏漫轻笑出声,难得的没有打击他,“是啊,想你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来中国看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