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人后,刘致远没有丝毫犹豫的转身就走,他可不想再横生什么事端出来。
周越疑惑的看着刘致远往回走的脚步,待刘致远走近后才问:“怎么了?”他看见刘致远在在人群外面站了一下就回来了,完全没有停顿,“是杏花饼卖完了吗?”
“不是。。。”刘致远不太想告诉周越自己看见了什么,但转念一想,隐瞒更容易滋生嫌隙,还不如坦坦荡荡,“我看见通判大人家的夫人和妾室在那因为杏花饼闹上了。”
“什么?”周越惊呼出声,通判大人家的?那不就是。。。许澜语!
刘致远点了点头,肯定周越的猜测。
他也没有想到,刚在来的路上已经遇见过一次了,想着出县城后能去的地方多了,两人就都没有放在心上,哪曾想又在这里遇上了?
自从强盗的事情后,周越和刘致远都不怎么提起许家的人,这次来县城考试,两人也都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就碰上许澜语,毕竟通判大人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许澜语一个内宅妇人更是不能轻易出门,谁料,意外来得这样猝不及防!
“管她是谁,我吃个杏花饼难不成还惹到她了?”周越心有不平,真要计较起来,也是许澜语躲他们才对,凭什么要他们躲许澜语?他们又没有做错事!
刘致远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更在乎周越的感受和想法,“阿越说得是!那我们过去排队?”
“走!”周越说的非常有气势,走路的姿势看着也雄赳赳气昂昂的,外人见了,或许不会认为他的是去买杏花饼的,倒是像去干架的。
周越是挺想打许澜语一顿的,但现实不允许。
走近后,周越看见了一张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脸和一张得意洋洋的脸,两张脸都很年轻漂亮,凑近了刘致远的耳朵问:“哪个是许澜语?”
刘致远:“那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就是。”
这下周越倒是好奇了,许澜语不是嫁给通判大人做填房吗?填房是正室吧!那就说明另一个人是妾室,许澜语竟被一个妾室压制了!!
这是天降的值得高兴的事啊!
和自己有仇的人倒了霉,周越现在完全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八卦之火,找了个上了年纪的夫郎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啊?”
那夫郎也不嫌见外,直接说了起来。
原来这摊子上今年推出了一种新口味的杏花饼,但制作不易,每日只得一百份,且一两银子六个,个个都只有一口大小。许澜语她们逛了会儿杏花林,感觉有些饿了就让下人们来买点吃食,许澜语的贴身丫鬟以许澜语是正室,买走了最后一份新口味杏花饼,妾室的贴身丫鬟就没有买到,妾室找不到人出气,就来找摊子上的麻烦,非要他们再做一份新口味的杏花饼,但摊主们确实做不出来,就说明天再来行不行,一定给他们留一份,妾室的贴身丫鬟就闹上了,而后许澜语就知道了。
许澜语害怕妾室这个眼皮子浅的丢了自家的面子,带着人过来劝导,但妾室就认为许澜语是过来耀武扬威的,当即就转移了火力,对着许澜语辱骂了起来。
妾室人虽没什么见识,但长相实在是惹人怜爱,所以很得通判大人的喜欢,在府里就能和许澜语斗个旗鼓相当,此时受了委屈,那是什么也顾不上了,只想把心里的气出尽了才好。
许澜语原本还能维持住表面上的体面,直到妾室一句:“你不过是个不得人喜欢的填房,等我怀中的孩子生下来,还有你什么事?”许澜语彻底怒了,眼底全是杀意。
她本就不是心甘情愿嫁进通判家的,所以除了洞房之夜,许澜语一直冷脸对待通判大人,起先通判大人还觉得新鲜,愿意看着许澜语长相的份上哄着她,可几次过后,通判大人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放弃了许澜语,转头就收了好几房的小妾。
此时和许澜语吵架的就是其中最受欢迎的妾室,还是一个已经怀了两个月孩子的妾室!
“还请妹妹慎言!我再怎么样那也是正房夫人,你的孩子即便生下来也要叫我一声嫡母。”许澜语忍了又忍,但还是没忍住在妾室的心窝子上扎刀。
妾室不同于许澜语,她是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完全不顾及,“哼,你不过是个填房,老爷都答应我了,孩子生下来后直接记入原配正室的名下,孩子由我养!”
许澜语没有说话,只是涂着豆蔻的指甲已经深陷皮肤,差一点就要掐出血来了。
那个家里,还有谁把她当做‘正室夫人’?一个乡下丫头出身,不过是个妾室,仗着有孕就爬到她头上来了,要是不让她长个教训,以后她还怎么立足?
眼睛不动声色的看了下妾室后方,没有发现什么人,她的心就更加坚定了,“妹妹的孩子有了好前程那自然是好的,不过今日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回府吧!这杏花饼明日吃也是一样。”
妾室不干,“我就要今天吃!”许澜语有的东西她都要,一刻也等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