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颜剑气凝聚,刚准备出手,便被帝释天挡住了。
“幻颜你打不过他,让我来。”
幻颜点了点头:“那主子小心,他本是龙神之子,如今又得到了旱魃的力量,其力量绝不能小觑。”
那一次拼斗,无论我如何阻止,最后他们俩还是打了起来。
因周围早已布下了结界,所以并没有惊扰到附近的居民。
他们交手的动作很快,我几乎看不清楚谁是谁,只看见空中两团光晕不停的碰撞,又不停的分开。
如若不是我,刘彻本应该回归神位,同帝释天幻颜一样,高高在上俯瞰众生。
如今因为我,他一念成魔,以血为生,伤害着他守护了一生的大汉子民。
如果说先前我还在疑惑为什么刘彻会布置一个幻境,如今想来他应该是想跟我道别罢了。
也不知打了多久,最后天上突然出现了无数闪着黄色光晕的剑,接着刘彻便从空中落了下来,帝释天将剑放在了他颈侧。
“你别伤他。”
我扑过去将刘彻搂入怀中,他费力的笑了笑,然后咳出了一大口血。
那样红,那样刺目,不管我怎样擦都擦不干净。
因为我的阻拦,帝释天最后并没有动手,而是刘彻自己握着他的剑插入了胸膛。
他说,能再见你一面,真好。
能见你一面,真好……
刘彻走了,往后这天地之间再没有一个男子会在桃花深处为我吹笛。
刘彻走了,往后这天地之间也再没有一个男子会牵着我的手在夜幕低垂时去看那满天繁星。
刘彻走了,往后这天地之间也再也没有一个男子会微笑着对我说,“夫人,过来……”
………【第三十三章 作为一个有修养的文艺女】………
虽说刘彻是自尽以免再祸其大汉子民,但是归根究底罪魁祸首依旧是让他成魔的我。
那日从人间回到乾达婆界以后,我便开始了从穿越之初到现在的第一场忧愁。
看见那花,我想起了刘彻。
看见那水,我想起了刘彻。
就连午膳吃着青豆,我也想起了刘彻。
幻颜说,我这是失心疯的前兆,得好好治治,不然要我也成他主子那样她这日子便没办法过了。
黑豹安慰我说,你看看那青天你看看那流水,你难道不觉得人生分外美好世界如此芬芳,忧愁什么的都成瞬间浮云了吗?
不过,说到他主子,我最近还真是好久都没看见了。
随便抓过一只过路的黑豹打听,才知道,最近有人比我更加的忧愁。
因为他不管人家说什么,他都能从中听出见异思迁、红杏出墙等等诸多良家妇女禁言的词语。
走到花园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弹七弦琴,走近之后才听明白,原来还有歌声。
“风萧萧兮易水寒,娘子一去兮不复返。”
梧桐树下,帝释天手抱雪白的七弦琴,旁边放着一个翠玉做的小酒瓶,远远看去眉目朦胧,疑是有一大片忧愁的乌云在上面笼罩。
不对呀。
怎么说也是我死了“男人”,怎么他那么伤心来着?
难道这两人经那日一场架,居然打出了爱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