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敬贤想的一样。
郑东勇的确已经在疯狂的边缘。
开放谠全盛那段时间,鲁武玄带他出席各种公开场合,基本上身边的亲戚朋友都把他看作是下一任总统。
他自己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甚至都想好当总统后该怎么施政,怎么来让这个国家在自己手中变得伟大。
可现在突然他当总统的希望就变得渺茫起来了,他对此绝不能接受。
但同时他也很清楚,如果正面竞争的话自己肯定不是李青熙的对手。
毕竟国家谠现在比全盛时期的开放谠还强,刚组建的统合新谠无论是政治力量还是民间支持率都比不上。
而距离投票仅仅只剩下4个月。
所以想赢就必须要剑走偏锋。
博一把,赢了掌握国家政权。
输了,那活着也没啥意思了。
郑东勇站在国会大楼的天台上抽着烟,俯瞰着首尔霓虹灿烂的夜景其眼神逐渐坚定,掐灭烟后转身下楼。
8月31日,周五。
晚上7点,天刚黑不久。
穿着一套银灰色西服,搭配蓝色领带的许敬贤出了门,由朴智慧驾车载着他前往参加同心会的每月小聚。
以前人少的时候都是在游艇,或者一些豪华五星酒店的宴会厅聚餐。
但随着许敬贤放开了同心会吸纳会员的条件后人越来越多,再在市中心扎堆就太显眼,所以这个月的聚会是在远离市区的一处私人庄园举行。
“停车。”
路过江边公路时,许敬贤偶然透过车窗一瞥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朴智慧闻言当即缓缓靠边熄火。
“在车上等我。”许敬贤丢下一句话后开门下车,迈步向那道面朝汉江背对公路的落寞身影走去,“前辈。”
鲁武玄正望着滚滚汉江发呆,听见呼喊声后回头,看见来者是许敬贤时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自己再见到这个人时会愤怒,但此时却非常平静。
“我们许久没见了。”鲁武玄道。
许敬贤微微点头,没有回应。
自从上次鲁武玄安排他和郑东勇见面之后,他们就一直没有再见过。
鲁武玄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前方的滔滔江水,“六七年前,我们
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数年前那个江边垂钓,和许敬贤偶遇的上午。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此后互为知己,同心报国。
可这一切在自己当上总统后不久就变了,自己初心不改,而许敬贤初心渐逝,沦为了权力机器和他作对。
“我很抱歉。”许敬贤无话可说。
毕竟他其实从来就没变过,当初和鲁武玄的偶遇也是他精心制造的。
但这点他当然不会说出来。
那对老鲁太残忍了。
“敬贤啊,你要把这个国家变成什么样?”鲁武玄扭头看着他问道。
然而许敬贤作为投机者野心家只关心这个国家最终会不会属于自己。
并不关心其最终会变成什么样。
但嘴里却是说道:“如果前辈想知道的话,那请一定保重身体,活得更长久点,亲眼看一看,要是我做的不好的话,至少您还能骂我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