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之前青锋和云鹤撒的谎。
因为之前云鹤不相信青锋,毕竟莫名其妙和安默儿关系那么好,的确解释不通,于是青锋便编了个幌子,说曾经的安默儿救过他,两人才变得关系要好。
安默儿继续道:“后来青锋又帮我解决了进我的包子铺闹事的地痞,所以我和青锋认识虽然不久,但是他的人品我绝对相信。
“这件事存在很多疑点,需要进一步查证。”
云鹤听着安默儿的话,点了点头,明远却一脸忧郁:“林兄弟你有所不知,那位寡妇在关子澄上山后的第二天便搬走了,如今不知所踪,青云观的弟子正在四处寻找她。”
“搬走了?”安默儿拧眉,“她既不是凶手,为何要搬走?”
“这还用想吗?你真蠢,很明显那张寡妇是害怕自己被凶手灭口啊!”陆英鄙夷地看着安默儿。
“你才是蠢货!你全家都是蠢货!”青锋怒骂陆英。
安默儿心中也是憋着一口气。若非云鹤在场,自己又只是青云观的外人,不然自己定要上去抽陆英一巴掌的。
陆英被青锋骂,又是恼怒又是委屈,一跺脚,立刻向云鹤告状:“师傅,你看大师兄,他太过分了!这还有一点大师兄的气度和样子吗?我看他都不配做青云观的弟子!”
云鹤闭了闭眼,看上去很是无奈,眉宇浓愁笼罩。
明远连忙插嘴:“大师兄,陆英师妹,你们不要争了,各让一步,听听师傅怎么说吧。”
“哼!”陆英抱着手,把头别到一边,青锋自然是更不乐意理会她的。
云鹤缓缓从凳子上站起来,看了那依旧躲在被子里念念有词的关子澄一眼,转而对青锋道:“方才我听你这位林小友说得有理,关小施主又神志不清,且等他恢复清醒再问清楚。另外,明远,”他看向明远,“多派两个弟子下山去,争取早日寻到张寡妇。”
明远立刻躬身:“师傅,徒儿知道了。”
青锋迫切追问:“师傅,那徒儿怎么办?我下山去一起寻找张寡妇吧。”
“那可不行!”陆英道,“你要去找张寡妇,不是去杀人灭口吗?张寡妇可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都说了我不是凶手!”青锋气急败坏。
“好了。”云鹤抬手,声音平静,但带着长辈的威仪,“青锋,你这段时间在自己的房中待着,勿要出门,等着林寡妇被找到。陆英,你作为观中唯一的女弟子,上山已经两月,依旧心浮气躁,甚至恃宠而骄,今后你除了日常修习,另外每日抄写五页《道德经》以修身养性。”
“什么?师傅,我做错什么了?为什么罚我?”陆英吱哇乱叫起来,一脸愤愤不甘,“师傅,你偏心大师兄!师傅!”
云鹤起身缓缓走了出去,边走边吩咐明远:“通知所有弟子到讲经殿,照常上早课。”
“师傅!师傅!”陆英跟上去,让明远给拦住,语重心长地劝:“陆英师妹,你对大师兄口出恶言,昨天还意图对大师兄与林施主滥用私刑,师傅对你的惩罚已经算轻的了,你若是再闹,师傅生气了,惩罚可不是这般轻巧了。”
陆英顿在原地,似是被明远说动了。
青锋走过去,得意道:“如何,师傅就是偏心我,怎么着,我可是师傅一手带大的人,你不过才到山上两个月,你嘚瑟什么?”
安默儿看着青锋有些小人得志的模样,翻了个白眼,转而去看偷偷将被子放下来的关子澄。
这孩子应当和江逸差不多大,皮肤黑黑的,一双眼睛像两颗黑宝石似的,这会儿正偷偷打量安默儿,倒是不傻。
安默儿眼前一亮,连忙走到床边,朝他一笑,小声问:“你清醒了吗?”
“别碰我!别碰我!”关子澄再次恢复了恐惧的模样,身体抖如筛糠。
安默儿心中的希望落空,明远走过来轻声道:“林兄弟,你不要着急,我师傅已经让人下山去寻找有名的大夫,大夫来过之后,定然能够治好关小施主的。”
安默儿一脸愁容地点了点头,随着明远往外走。
只见青锋和陆英吵得厉害,你一句我一句,毫不相让。
青锋这个样子,真是一点大弟子的模样都没有。
依安默儿看来,这个明远倒是更像青云观的大弟子。
“哦,对了,”明远忽然想起什么,笑对安默儿道,“今天一大早我大师兄已经跟师傅说过你想留在山上当长工的事情,师傅答应了,让你今后在观中帮火工一起给做饭,每月工钱三两,一会儿我会让人带你去你居住的地方,不知林兄弟可有异议?”
“当然没有异议!”安默儿连忙摆手,“师傅能够收留我,我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