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顶红便笑:“照你这么说,这回你命里是该遇着山上那些脏东西,只不过我们出现,妨碍你招惹它们了?”
曲鸳“啧”了一声:“我说你这人,不是,你这鸟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呢?好好一件事儿搁你嘴里说出来都晦气似的。”
说起这个,谢九楼倒想起什么,附到楚空遥耳边说了几句,接着,便拿出几张符纸递给曲鸳:“以后若再要上山,夜里碰到不干净的,寻个机会贴到那些东西上头,它自己便燃了。你收着,也能防身。”
曲鸳接过一看,皱起眉头:“我怎么瞧着,这东西……这么眼熟呢?”
谢九楼心念一动:“你见过这符?”
这燃伥符在当今世道似乎并没几人知晓,除了他们几个,身上还揣着符纸的人,就只剩叶鸣廊。若曲鸳当真见过,他出现的时间又和叶鸣廊消失得那么巧合,说不定当真能问出点线索。
曲鸳展着符纸来回地看,眉头越皱越紧:“我身边一个家奴,也喜欢研究这些玩意儿。”
谢九楼提到嗓子眼的一口气又落下去。
鹤顶红翻了个白眼:“谁想听你说这个?我管你家小厮怎么样呢。”
曲鸳不好意思地抠抠后脑勺:“你别说……他画这玩意儿,跟你们这还是有三分形似的。”
提灯本在一口一口呷酒,听到这话,不露声色地蹙起了眉。
第36章
曲鸳把符纸收进袖子,又打哈哈道:“不过他那些东西都是自己瞎研究,那么多年也没弄出几个名堂的。跟我一样外行看热闹,不成气候。”
提灯突然起身向外走去。
“做什么去?”谢九楼拉住他。
“有东西落在医馆,我趁天没黑下来,去拿一下。”提灯抽出手,“你不用跟。”
曲鸳道:“那我打发两个小厮跟你去。”
提灯说:“不。”
语毕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提灯一走,楚空遥瞧出谢九楼心思不在吃饭上,知道他跟出去是迟早的事,便趁提灯不在,问姬差道:“你们是怎么受伤上山的?上山做什么?昏迷那人又是谁?”
姬差昨夜一时慌忙,没认出他们几个,如今得了喘息之机,在刚才吃饭的间隙,倒想起,自己曾在须臾城外见过这一行人。
当时第七歌命她躲在草丛后头,待提灯杀了蝣人,第七歌便从后突袭,威胁提灯助她们进城。
这一行四人,都见过第七歌的模样,却没见过躲在草丛后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