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西河镇还剩多少粮食?”张远问刚出来的钱老。
“西河镇库存一般都会库存八百多担粮草,除了三百担朝廷规定必须有的,到也能拿出五百担出来!”钱老也不隐瞒,说道。
西河镇不缺粮草和食物,哪怕没有粮食,位于西河之上,河里面有的是鱼,他们真正缺少的是油盐,以及其他生活物质,被周边草原部落盯着的他们,根本不好去克元城购买运送,哪怕有西河顺流之下,上来的时候也不方便。
西河并不宽,只有八十多米,有些地方只有四五十米宽,水虽不浅,但水流不急,岸上的人要是想袭击河上的船,有的是方法对方。最简单,直接用箭就能把这条路给断了。
张远看了眼站起来,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宋毅,暗道:“他到是没有说慌,没有想过伤害西河镇!”
有了这种想法,张远对宋毅的感观改变了许多,没有了之前因为他对自己耍小聪明,而生出的厌恶。
“克鲁齐部缺少多少粮食?”张远问宋毅,宋毅连西河镇库存多少粮食都清清楚楚,想来克鲁齐部落也该被他摸得清清楚楚了吧。
“克鲁齐部落有三千多人,每担粮食一百二十斤,再加上他们自身还有的存粮,两百担就足够支撑到牧草长成!其他的三百担是分给周边其他五个部落的,否则,他们饿急了群起而攻之,或者眼热西河镇,到时候两边都是灾难!”宋毅说道。
张远笑了,道:“你到是不错,由克鲁齐部落去分,得了其他部落的恩情!”
“西河镇分的话,那不是恩情,而是赤裸裸的眼红,他们不会感激西河镇,反而会希望得到更多!”宋毅争锋相对的说道。
张远也不在意,知道自己刚才可能当着众人的面抹了他的面子,自尊心受损,道:“说的不错,升米恩,斗米仇!西河镇没有实力,又拥有那么多的粮食分给别人!谁都会眼红。克鲁齐部落从西河镇抢了救命粮食,分给草原兄弟,他们都会感激。同时因为有了粮食,而不会去眼红西河镇,只会觉得西河镇没粮食了,或弱者同期弱者,去同情西河镇被抢了!”
“哼!”宋毅如斗胜的公鸡,仰着脖子,道:“他们就是不知道我想的,害的劳资口水都说干了,也不开门!”
“你懂什么!!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去珍惜!若这么轻易的被克鲁齐部落得到,以后他们或其他草原部落缺什么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西河镇,这至西河镇与何地?不是等着那天被人灭了吗?出去那么久,你学到了什么,还是这么的自大!!!”钱老厉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爷爷,我错了!”宋毅低着头,不敢看钱老,软声哀求的说道。
“哼!”钱老冷哼一声,转头对张远说道:
“大人,宋毅是我看着长大的,从小爹妈死的早,我老了也没有那么多精力去管他,所以整天在镇子里惹是生非,后来更是得罪了上任五百长,我不得不把他赶去跟人跑商,但他心地却还是善良的,是因为五百长强抢民女,他才得罪上任五百长,希望大人能够恕他冒犯之罪!”
张远赶紧下马,扶着快要跪下的钱老,道:“钱老何须如此,我从来都没有怪罪过他!”
“谢大人饶恕他挑畔之罪!”钱老顺势说道。
“你呀……!”张远真有些哭笑不得,这人呀,没有一个简单的。他知道钱老是在说宋毅挑畔萧鲁和他武将单挑的事情,这事情若是张远到时候问萧鲁,再追究起来,张远便是杀了宋毅也无人敢阻拦,现在钱老提前给挑明并解决了,不得不说是一步好棋。
“还不快向大人认错!”钱老对宋毅呵斥了一句。
此时,宋毅才想到之前他挑畔之时,不由的冷汗湿透了背心,心悦诚服的说道:“请大人恕罪!”
“没事!以后好好跟着钱天和钱老学习,他们都有大才,足以教你了!”张远说道。
“是!”宋毅越的恭顺,在也没有了之前的一点傲气和怨念。
“大人有大量!”钱老看他如此,轻轻的说了句。
张远看了他一眼,摇头不已:“真是老狐狸,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无大量,你屡次算计我,我还不得被你气死!今天陪我下盘棋,让我一炮一兵,要不下次我就没这容忍之量了!”
“让炮可以,兵不能让,否则我必输矣!”
“好吧,让一炮!”张远有些不甘的说道。
钱老虽然算计他了一下,但张远并没有在意,因为他知道钱老明事里,知进退。
也正因为他这一算计,让宋毅真心归服于他,并且忠心度还不低,达到了八十七,再提升三点达到九十,便是死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