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西河镇,此时充满了残骸。
原住民和玩家也没有了往日的忙碌和热情,有些麻木的清理着倒塌的房屋,和横七竖八的尸体,尸体有契丹人,也同样有西河镇人,克鲁齐,讫塔,辛萨部落族人。
北契丹部落的突然袭击,虽然被外围的巡逻骑兵现,但来的太快太突然,根本来不及做出大的反应,匆匆把人都聚集到西河镇,便已兵临城下。
北契丹部落一次出动三四万精锐大军,并且准备的很充分,各类攻城车都过数十上百,在契丹人急促的攻击中,西河镇借助城墙的便利,屡屡打退契丹人的攻城,但也死伤惨重,在仅仅一个晚上便死伤两千左右。北契丹人伤亡也过五千。
这还仅仅是开始,北契丹部落在面对西河镇顽强的抵抗后,攻击的更加激烈了,晚上刚刚结束攻城,上午还未休息,便再次轮番上阵,箭镞,投石车,把西河镇砸的七零八落,新建的上西河镇除了城墙,其他新建的建筑物全部被毁。
原本的下西河镇也毁了差不多一面,还好钱老早有经验,在北契丹人进攻时,把民众转移到另一边,否则西河镇损失将会更加惨重。
最终,在契丹人凶猛的进攻中,西河镇摇摇欲坠时,钱天只能出动被留下来的两百重骑兵,在付出了近半的伤亡情况下,从镇外掐断北契丹连绵不绝的凶猛攻势,结束了一夜和一上午的进攻。
下午,契丹人更是驱赶从周边攻破村子的百姓当炮灰,用他们惯用的方法来攻城。
西河镇彻底陷入了两难,最终身为原住民的钱老果断下令放箭,并趁着契丹人撤退的时候,再次出动重骑兵以及骑兵,救回大部分的百姓,自身在失去城墙掩护,受到契丹人的攻击,骑兵和重骑兵再次损失过半。
还好,就在西河镇陷入绝境的时候,下午四点多,来自克元城的第一批缓兵赶到了,有他们在外围牵制住大部分的契丹人,西河镇算是初步稳定了下来。
契丹人显然没有料到西河镇有如此多的兵力,虽然猛烈进攻,依旧顽强的挺了过来。
克元城的缓兵,让他们陷入了两难,走又不甘心,不走又拖不了几时,到时候想走也走不了。
此刻,他们几乎全军出动,若是没有带一点东西回去,损失将是格外的惨重。
蓬脾下令派出契丹精锐,袭扰元州各处,分散克元城的兵力,并对西河镇出更为猛烈的进攻。
几天下去,双方几乎都精疲力尽,连续几次攻入西河镇中,却被剩下的重骑兵赶了出来,双方纠缠的更加激烈了。
克元城那方,更是派出重兵三万,其他分散在元州各处的士卒也在奚涓的指挥下调动,几天之后兵力便汇聚的越来越多,蓬脾的兵力已经达到极限,却逐渐落入下风。
在决定退走的时候,便接到了北契丹部落被张远袭击的系统提示。
北契丹退走,钱天下线时接到张远的留言,立即把消息告诉钱老,钱老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机会,虽然担忧张远的安慰,但也不敢有丝毫耽误,立即把消息告诉从克元城过来的偏将陈武。
陈武不敢做决断,命令亲卫把消息带给正在克元城主持整个元州大局的奚涓。
奚涓在得到消息的时候,契丹人已经大规模进行撤退,消息来的不早也不晚,奚涓从陈武那里知道重骑兵挥的作用,又清楚了张远的情况,便决定对北契丹进行一次两面夹击的攻击,重创这支敢在元州肆掠的草原部落。
目光回到张远身上,斩杀萧世禄以后,缺少了指挥,完颜万霆又远在契丹部落,契丹人群龙无下,彻底溃败,不成气候。
张远为了联合奚涓围攻蓬脾,不愿多做耽误,但经过两场奔袭大战和一场埋伏,几乎耗尽了所有人的体力,为了接下来这场更加庞大,也更加危险的大战,他们只能驱赶着牛马群一路走走停停,养精蓄锐。
“报………………!!!”
隔着老远,身穿锁链的重骑兵看到那飞扬着‘奚’字大旗的汉军,大声呼喊着,奚涓挥手停止大军前行。
“报!!”
重骑兵从马上跳下,单跪在奚涓面前,低头抱拳道:“属下哥舒布轮,参见镇元将军!”
“你是张远派来的?他离这里还有多远?”奚涓看着哥舒布轮,沉声问道。
“报告镇元将军,属下来时离这里有八十多里,此时应该还剩七十里左右!”哥舒布轮停顿思虑了一下,大声说道。
“好!你回去禀报张远,我会适时动攻击与契丹人生决战,至于他!”奚涓迟疑了一下,她虽然从陈武那里得到重骑兵的实力,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她并不好真的去判断张远所拥有的力量多强或多弱,便道:“让他看准机会,自己决断什么时候在后面给予这些契丹人致命一击!”
她是个极其干脆果断的人,否则也不会以一女儿生成就一侯爵。在听到陈武的报告以后,便立即意识到这是个不容错过的机会,只要重创了北契丹部落,汉王朝边界便少了一害,同时,以后元王朝在草原上的影响便会极大的消弱,而汉王朝的影响则会随之增加。
除此之外,其他的好处也可以说是数之不尽。
不管张远所带来的计谋与否,奚涓都已经调动好了元州的兵力,自然就没打算让契丹人这么轻易的退走。而张远的出现,可以说只是个契机,也可以说是搭头,让她从原本重创契丹人的想法变得更加大胆一些,比如,彻底击溃消灭契丹人等等。
又跟了差不多数里,契丹人来到一处少有土坡,相对开阔的草原区域,并没有在前进,似乎打算在这里与汉军进行一次决断。
汉军骑兵在他们一公里远停了下来,等待中军和后军的到来。
两个小时后,双方休息准备妥当,四万汉军步卒在中间列阵以待,数十个巨大的方阵把周围数十里长矛直插云霄,刀盾兵紧跟其后,弓弩兵排在最末,一万骑兵两翼铺开,摆出一个巨大的军阵。
契丹人则没有那么整齐,他们零零散散的拉出一个极长的前沿,由一名名百夫长统领一个百人队,在汉军外围游走穿行,千夫长则负责指挥十名或十几名百夫长,一个个百人队宛若狼群中的群狼,而千夫长则是小狼群中的头狼。
蓬脾则是指挥者千夫长,把千夫长所统治的部队划为群狼中的一个独立的部分。
这样的组织方法看似简单,但极其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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