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叫其什么?”耀连壁有些惊讶声音响起,其左手从鼻子上略微移开了一点,漏出了那鼻尖处残留的血迹。此刻的耀连壁就像异次元世界中的一种搞笑演员,名唤小丑,再加上其一脸古怪的表情看向法聂晫与万茸玥,那模样实在是有些喜感。
面对耀连壁的询问万茸玥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小五郎叔叔后,眨了眨大眼睛,点了点头,“小五郎叔叔啊?你耳朵有问题嘛?”
“叔叔?”耀连壁喃喃地道,“这难道是传说中所谓的乱伦……”
“你-说-什-么-?”耀连壁听到这宛如从幽冥地狱中的阴冷的字语,身上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骇然转向那声音的方向,只见客邂忆目光喷火地盯视的自己,显然,那一字一句,犹如万载寒冰包裹着幽冥真火的话语,就是从这使自己鼻血不止的阿……不,是姐姐口中发出的。
耀连壁这个郁闷啊,这位姐姐只会说这四个字嘛?这才自己现在可没说这位姐姐,怎么好像还是惹怒了这位姐姐?难道是……啊,又流鼻血了……
“你们好过分,竟然把穗姬当空气,坏人,坏人……”稚嫩的女声再起,这一次这稚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怒意,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似的。
众人同时一愣,心中出现了同一个问题,穗姬是谁?
下一刻,这个小女娃用其行动回答了众人的疑问,而其能量波动又像是要诠释刚才那个火山爆发的感觉。女娃的胸前那白色勾玉光芒大放,刺目白光令人睁不开眼睛,一圈圈能量波动从勾玉处释放而出,压迫的众人动都不能动。耀连壁也不知道是因为流鼻血使得气血归墟的原因,还是因为境界太低的原因,其甚至只能单膝跪地,以支撑身体不至于倒下。
“咦?哥哥姐姐,你们怎么没有受到人家的八尺琼勾玉压迫?”女娃看到在自己发动八尺琼勾玉的那一刻,法聂晫抱着万茸玥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其飞速来到法聂晫的身边,不经有些好奇地向法聂晫发出了询问。
“啊,我什么也没做啊?不过,不只是我与九儿没有怎么样,好像就连在我们身后的人都没事哦。”法聂晫一脸呆萌地看着女娃,那样子甚至比其眼中的女娃还要可爱。
虽然法聂晫不认为在万法学院的食堂中,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是在其师父的教导下……对,那是教导,不是动不动偷袭……就是在这样的偷……不,教导下,其还是时刻对周围的事物抱有警惕的态度,其的感知更是一直高度注意着刚刚出现的三个人,生怕其会随时有变。果然,在耀连壁出现的时候,食堂内一切还算正常,大多数都是与这短发少年差不多大的男孩在食堂各个座位上,像那个女娃跟法聂晫与万茸玥这样七八岁的小娃却没有,这就让法聂晫对这女娃越加关注。就在那淡漠少年出现时,法聂晫就感觉到那个女娃的情绪有些变化,因为一切都表现在那女娃的面容之上,法聂晫想看不出来都难。
当时的女娃啾起小嘴,脸庞鼓鼓的,上面还有些红晕,显然是有些生气。法聂晫师父说过,有一种人是很在乎存在感这种东西的,有的为了刷存在感,甚至连自己与别人的生命都不在乎,当然,这种偏激的很少,但是如果遇到,就会很麻烦……法聂晫想起师父的话语,不禁在内心中泛起了苦笑,面前的这个女娃不就是要存在感的人嘛?自己看样子是遇到麻烦了……
当法聂晫正发愁怎么办时,也就是客邂忆一字一句说出那四个字的时候,法聂晫只觉得那女娃胸前的白色勾玉能力涌动。下一瞬,法聂晫在那勾玉爆发的那一刻,其就瞬间就来到了客邂忆的面前,正当法聂晫想要运其逍遥气去抵挡勾玉所发出的力量时,雪雾却在法聂晫的心中道:“凝魄棍在一切器物之上,任何器物自身所带的威能对其都是无用的。这是这勾玉自身所带的威压,可以相当于圣阶所释放的威压,只不过这女娃只用了勾玉的一层威压,否则这些普遍在三四阶的人就不是不能动这么简单了。”
听到雪雾在心底想起的话语,法聂晫心中大定,看着那女胸前的勾玉已经有了大致的判断。这白色勾玉恐怕已经超越了圣阶器物的层次,与白小赤那仙灵之器的九尾之冠是同一阶段的存在,甚至更高。法聂晫对雪雾叙述有点不以为然,那句“凝魄棍在一切器物之上”的言语,其不放有吹嘘的意思。等等,就算如此,在凝魄棍能化解那勾玉的所释放的威压来看,自己的三尺短棍应该不逊于那仙灵之器的勾玉。
法聂晫想到这里,就当然不会把凝魄棍的特性说出来,怀璧其罪的道理其师父是说过的。而法聂晫虽然对说假话不是很排斥,师父说过做人要九分假,一分真,特别是对女人更是如此。不过师父说对女人什么都可以假,但唯独一点不能假,那就是感情。如果一个人做不到这一点,那那个人也就不配称之为人了。
可法聂晫面对那童贞的面庞时,却不忍心说出谎话。法聂晫知道,虽然这小女娃为了找存在感,是做的有些偏激,但从其只催发了那勾玉的一成威压来看,这小女娃并不是那么无可救药。于是,法聂晫索性漏出一脸呆萌的表情面对这头上发盘起两个圆圈的女娃,用避重就轻的话语忽悠起来。
女娃看着法聂晫那人畜无害的样子,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然后撅起小嘴道:“哥哥,你不乖,你骗人!”
法聂晫顿时无语,这年头说真话连小娃娃都不信,自己确实什么都没做啊!
“除非……”女娃话风一转,众人无不注视的女娃,“除非你是人家未来的老公……”
女娃说着,双手抬起,两根食指于胸前对点,其低下头,面颊红晕,美眸不敢看向法聂晫,嘴角处挂着一丝娇羞的笑容,看着众人都是一片呆滞,一个问题油然而生,这是一个小娃应该有的羞涩?
法聂晫则是嘴角抽搐,这什么跟什么?这句话好像自己对别人也说过两句类似的话语,今天倒好,这小女娃竟然对自己说了。而且自己怎么听着这像是命中注定的,难道……难道……难道是……这怎么可能,呵呵,完全没感觉……
“哼!小丫头片子,我的未婚夫还轮不到你来调戏!”客邂忆地怒喝从法聂晫的后方响起,在客邂忆看来,这女娃就是来讥笑法聂晫的。在耀连壁说法聂晫是带着童养媳来学院学习时,其就怒火中烧,而那“乱伦”二字出口时,客邂忆更是达到了爆发的边缘,现在的法聂晫可以说就是客邂忆的逆鳞,任何对其不利的人或兽,哪怕是言语,都是客邂忆所不能接受的。
客邂忆听到童养媳,其只是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其实那时的客邂忆倒没怎么生气,毕竟耀连壁没有明说那个童养媳是谁。虽然客邂忆明白,耀连壁说的那个人不是其,但在那一瞬间,有那么一刻,客邂忆却把法聂晫的童养媳与其自己画上了等号,所以客邂忆只是说了四个字,却没有其他作为。至于耀连壁为什么流鼻血,可以说是他自己的原因吧。
可耀连壁根本不知道这些,其只是以为在这位姐姐说话后,其自己那答话的语气惹怒了这个食堂少当家,以至于对方用了什么办法惩戒了自己一下,又因为先前其是在跟晨暮说话,根本没注意到食堂外面的事情,以至于其压根没有意识到这食堂少当家与那怀抱女娃的小子的关系,这才用了“乱伦”这么一说。
然而客邂忆听到耀连壁竟然说出了“乱伦”二字时,其心中的怒火就有些按捺不住了,客邂忆心道,这色小子别说现在跟其侄女没有什么,就算是真的在一起了,这也不是乱伦,因为这两人根本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咦?自己怎么会这样想,难道说自己也认为这色小子与其侄女很般配?
客邂忆在思想间,心中的愤怒也消失一大半。就在这时,客邂忆只听见那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刻,那不高的身影就挡在了自己面前。客邂忆看着说不上熟悉的背影心中正纳闷时,只感觉从这色小子前方一尺处,往左右各延伸三尺,至后方把自己与赢懿子凤包裹外的其他地方,以发出那稚嫩声音的方圆三丈之内,都有一股强大的威压使人无法移动分毫。
在这一刻,客邂忆才知道色小子那一句:“我如果连邂忆姐姐都保护不了,那我活着还干嘛?”并不是说说而已,那是一个承诺,是自己认定的男人给自己的承诺,仅管其只是只是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娃,仅管其会与其怀中的人儿日久生情,但那又怎么样,至少其心中有自己,有那一句承诺,这就够了……
正在客邂忆眼神朦胧看着那信守承诺的色小子时,那个稚嫩话语却打破了客邂忆的幻想。客邂忆听到稚嫩声音说自己的色小子是其未来的老公时,还能保持平静,毕竟自己看上的人别人要是没有一点想法那就只能说自己眼光太差。可是当客邂忆看到那发出稚嫩声音的女娃的动作时,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忍耐,连同先前对耀连壁的怒气一股脑地爆发了出来。有人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显然,客邂忆选择了前者。稚嫩声音的女娃的动作在客邂忆看来,那就是对色小子的调戏,这哪能忍,客邂忆冷哼一声,随后就出言大喝起来。
客邂忆说着就从法聂晫后方的座位上腾身而起,全身粉光大放,其右手之中暗红光芒喷吐,一条长鞭随着暗红光芒地伸展绕着其那娇躯盘绕起来。
面对客邂忆的话语,女娃也不禁愣了愣,双手的食指也在相触后停了下来,抬起头,其也不理会客邂忆身上的光芒,而是有些茫然的看向法聂晫,“哥哥,你有未婚妻了?”
“这……算是吧。”法聂晫对于客邂忆现在是否是其未婚妻还真不知道,因为那比试还没比,不过,竟然客邂忆说其是其未婚夫,那法聂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可法聂晫要说其是客邂忆的未婚夫吧,客邂忆又似乎不是很认同。除此之外,法聂晫对这小女娃也有几分不忍,这小女娃虽然有点过于追求其自己的存在感了,但还好不至于去践踏生命,这一点,从这女娃之释放其那勾玉带有一成的威压就能看出,其不是一个弑杀之人。再者,法聂晫可以清楚的看到,这女娃说先前那句话时,眼目之中有水光闪现,法聂晫最怕女人哭了,虽然这只是个女娃,但对于法聂晫来说也是一样的。因为这两点的原因,于是,法聂晫就只能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了一句。
法聂晫这句不痛不痒的回话可不要紧,在女娃听来,面前的哥哥好像对于其与那未婚妻的婚事不太情愿似的。原本在说话时,呆萌的大眼睛中已经有泪光闪现,但就在其听到法聂晫这话时,竟然泪水尽去,就像是其眼睛会吸水似的。其大眼睛眨了眨,眼底深处流出几分欣喜之色,“哥哥,你有未婚妻没事的,就算你结婚了人家也可以嫁给你的……”女娃说到这里又低下头,两个食指再次相互互点了起来,“哥哥,你叫什么啊?”
法聂晫微微一笑,“我叫……”
“你叫我姐姐!色小子,你还笑?我回头再找你算账!”客邂忆怒哼一声,“哼,你个闷搔女,要不要姐姐教教你怎么做人?”
法聂晫与女娃说话间,客邂忆右手中的长鞭已经长到了九尺,此时,客邂忆半空之中怒哼一声,其右手带鞭自右下到左上猛地一甩,呜的一声,那条暗黑长鞭在女娃面前一寸处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