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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皇上去了瑶华殿。”苏义平静的仰躺在软榻上看兵书,烛光照在他的脸上,摇曳着橘红色的亮光。
顾公公恩了一声,恭敬的在下面候着,主子自从苏府回来,人变了不少,听说皇上去了别的宫殿也没有再摔东西。顾公公反而不知是不是好现象。
顾公公站在原处,等了很久不见主子下文,不禁悄悄抬起眼看主子一眼,见主子还在看书,心里顿时七上八下,自己反而心虚了。
苏义见顾公公傻愣愣的杵在那里,不悦道:“站着做什么?还不传膳。”
顾公公闻言急忙回神:“是。”小跑着出去传膳,暗恼自己竟然走神了。
苏义靠近烛光继续看书,从皇上去为苏韵剪袍后,他也想开了,皇上只有一个,不是她对自己无心,而是多多少少要分给别人,他拦着也于事无补,反而显得他不懂事儿,古来争宠的女妃哪个有好下场,他也不想耗完了皇上的宽容落得不得善终的结果。
苏义看着眼前的文字,再次哀叹文中记载的嫔妃死的活该的事实,顺便看看书页上《兵谱》二字是否完全盖住了《后宫嫔妃野谈》,确定无误后继续看,顺便检讨自己有没有不可饶恕的毛病。
瑶华宫内,沈飞为周天换上常服,陪着她坐在膳食前,为她部了几道喜欢吃的菜,见她表情有异,斟酌再三开口道:“皇上是担心身子?”
“啊?!哦!一点。”随即把脑袋埋进食物里不敢看沈飞,她……刚才在想苏夫人的寿辰该送什么?如今发现自己在宠妃面前失了神,有点小愧疚。
沈飞靠近她,低声道:“通天阁的几位神医到了,不如明日皇上出宫让他们看看。”入宫虽然也行,但难免让完全没必要知道皇上是女子的人勘破,何必多生事端。
“啊?哦!”周天再次回神:“汤很好喝。”苏水渠的母亲最想要的是儿媳妇,想到这里周天对她老人家生了几分愧疚,都怪她当时不经大脑去抓水渠给她的好感,让她老人家如今也享不得孙子福。
沈飞看眼皇上,见她表情凝重忍不住关心的问:“皇上在想什么?”
“啊?!”周天对上沈飞表面温和实则镇定的眼睛,胡诌道:“想施天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接了他父亲的班?他哥会不会跟他争锦衣杀主的位置?施弑天也不好对付啊!”
沈飞见她目光闪烁,也不点破,只是接着话道:“皇上多虑了,施弑天当年不会那么做现在更不会,皇上若是担心可以亲自去问问,锦衣杀在焰国的据点还没有完全撤走。”只是更隐蔽了而已。
381衣饰
“隐蔽点好。”光明正大的当她死了吗!但……水渠的母亲喜欢什么呢?除了儿媳妇!
周天想到这,表情无奈的叹口气,有时候想想,如果她身在一位普通子民身上,嫁给河继一位水工,没事聊聊古今水利,闲了伴走河郊古道,了此残生也没什么遗憾。
可抬起头看看巍峨的宫殿,高耸的房顶,上好紫檀木的饭桌还有前前后后十几位太监宫女,命由自己不由天,她又不该不知足,毕竟不会被莫名其妙的抄家死了!
周天突然没了胃口,她这一辈子除了焰国青史上褒贬不一的名声,估计什么也留不下,相夫教子里没有她、立牌坊的没有她,身边的人说不是自己的爱的太虚伪,可真想留在身边的唯一又不现实,人啊!总有如意和不如意的。
沈飞见她放下筷子,担忧的看向她:“皇上?没胃口吗?我让小荣子给您炖碗清汤?”
周天摆摆手:“不用了。”突然周天性质不错的道:“走,咱们去演武苑过两招。”
沈飞闻言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站起身:“恭敬不如从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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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楼殿内,夜风习习烛火依旧,当朝皇后坐在书案前打开母亲的家书,温和一笑。
心眠嘟着嘴进来,把茶盘放桌上:“娘娘,皇上又去瑶华宫了!娘娘,您到是不急,可朝里朝外谁不指望您怀有龙脉,娘娘总如此不上心可不是办法。”
依瑟温和一笑,头上的凤钗在烛光下摇曳轻颤:“命里有时终须有,急也是没有办法。”依瑟说完不禁放下书信,忧心的蹙起眉头,皇上想要子嗣两个月了还没有动静,最着急的是她吧。
心眠还想说什么,见主子申请凝思,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娘娘应该比自己还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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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焰十八听说相公的打算也不恼,平静的为女儿梳着发髻,看眼在一旁温书身形依然如初的相公,淡淡的柔声道:“我到是没什么,只是苏老夫人……会想看到上姑娘吗?上姑娘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