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砚辽,你听好了,我要是被武当宰了做鬼都不放过你!”叙叙呜咽一声,又道,“记得拿冬小麦来换我,但是魅央宝匣不可以换,一定要把解药留给我,呜呜!”
“哭什么,不试试怎么知道逃不掉。”七砚辽低哑道,眼神已然点亮狂野的光芒,粗重的男性气息扑在叙叙耳边,让她慌乱的心稍稍平静了一点,只恨爪子受伤不能并肩作战!
“妖女!老夫第一眼就觉得你不正常,没想你果然是妖女!”早就看叙叙不顺眼的莫念边骂边扑来,场面是以三敌一,一个微步歌就让人无法脱身,再来两大高手,七砚辽明显处于劣势,但他不甘心,长手死死缠绕叙叙,其实大可以把叙叙给他们,因为他已得到了魅央宝匣跟冬小麦,可是内心某个角落快要疯掉,尤其是那种男人才能嗅到的危险,叙叙绝对不能落到微步歌手中,绝对不可以……
风驰电掣,对弈的招式已经花了叙叙双眼,根本无暇判断分毫,七砚辽在拼命……叙叙缓缓咬紧了下唇,思绪堆积而涌,双臂已不自觉的箍紧他。
短暂的停顿,叙叙惊愕发现七砚辽嘴角挂了一丝鲜红,触目惊心,“七砚辽,你受伤了!”叙叙泪奔,天要亡她。
“有些时候结果难以预料,叙叙肯相信我一次么?”他微微眯了眯美眸。
轻轻啜泣一声,叙叙低低道,“虽然不想,但是除了你,我没有其他的人可以依靠……”
“很好。我一定会救叙叙,无论用任何方法。”他银牙暗咬,猛然转身冲出包围圈,拽着叙叙狂奔,身后三大高手紧追不舍。
微步歌一个闪身,扬剑飞掠,迫使七砚辽跟叙叙分开,明明只分开了一秒,却已成了不可挽回的定局,叙叙尖叫一声,被莫念当头拿下,杏眼汪汪的瞅着七砚辽,“够了,你快走吧!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我等着,如果再敢骗我,这一辈子都休想我再相信你!!”她用最大的力气嘶喊,喊疼了喉咙。
七砚辽忿忿的推开微步歌,玉衣猛地一甩,“微步歌,你有种,正派也越来越不要脸了!从今天开始,武当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花海归琼的人我见一个也杀一个!”微步歌凉凉的回敬,握刃之手苍劲有力。
“叙叙是我的,如果你敢碰她,我就剁了冬小麦,烧了武当!”不用怀疑,这种事他绝对做得出,七砚辽留下阴毒一笑,狠狠拭去嘴角血迹,瞥了一眼委屈的叙叙,才不甘心的离开。
重晓忿忿道,“真是便宜了这魔头,掌门,合我们三人之力难道还拿不住他么?”
“你说呢?”微步歌面无表情道一句,凉薄的目光一瞬不瞬瞪着瑟缩的叙叙,她素来怕死,却总是找死。
“你们放开我,放了老娘!”叙叙细若蚊吟的呐呐,该死的莫念总算抓
到她小辫子了,呜呜……
冷不防被莫念推了一把,叙叙趔趄几步,跌倒在地,小手本能一撑,挣开了更多伤口,洁白的纱布此时已如血染般骇人!她吃痛的嘤咛一声,恨恨瞪着莫念。
“妖女!老夫这就挖了你双眼,叫你再瞪。”莫念怒火熊熊,这个花海归琼的爪牙杀了多少武当弟子啊!说着便掏出弯刀,吓得叙叙急忙捂住眼睛大骂,“你们这三个不要脸,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呜呜……不要挖我眼睛。”
“带回武当。”微步歌冷冷道一句,凉薄的撇下叙叙,信步离开。
……
终于成为阶下囚了。
潦倒的叙叙做梦也没想过有一天她也会锒铛入狱,眼下就缺件囚衣跟“我乃奸细”的牌子。
阴暗的小牢房,空气散发着一种凝滞沉闷的味道,不时还有一只打酱油的小强路过,小强比较友好,跟在便路过了,但是耗子大哥很猖狂,居然不怕人,明目张胆的在叙叙眼皮底下找食吃,甚至凑过来尖尖的小鼻头,到处嗅一嗅,泪奔的叙叙尖叫一声蹲在墙角,吓得一整夜不敢睡觉。小时候奶奶讲过一个故事,监狱的老鼠大多吃不饱,因为犯人的食物太少,所以只有趁夜间跑出来啃熟睡犯人的脚趾头还有耳朵!
“我,我已经半年没洗脚了……我……我丫香港脚加汗脚……还踩到一坨狗屎,呜呜,不要啃我脚趾头!”叙叙恨不能把小脚丫塞进怀里藏起来!又困又饿,不住的打盹但就是不敢睡觉,简直是非人的折磨,此刻杏眼睁圆了盯着一只轻嗅她脚丫的老鼠不断告饶,小手搓着求圣母求上帝!
日复一日,接连两天都没人押她候审,只偶尔送来一餐简陋的饭。叙叙也顾不得挑食,能给她碗不馊的米饭已经不错了。
好困……两只眼睛在第二天夜晚终于熬不住了,眼皮仿佛有千斤沉重,不由得缓缓的眯起,叙叙蜷着娇……躯缩在干草堆上打盹。
铁栏外面缓缓透过一丝光亮,印出微步歌拉长的影子。
阴山古墓艳影绝 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