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栓一看川岛不往前走了,担心行动无法实施,他对川岛说:
“我几次进了巷道看了,问题应该不大,如果把眼前的巷道利用好,煤的产量肯定会大幅度上升。”
“你说的是真的?你是大大的良民。”
当听到大栓说眼前的巷道关乎着大幅增加产量,川岛的兴致来了,他跟着大栓走进了巷道,当快要走到行到中央的时候,大栓故意冲着在前面带路的敢死队员大声说:
“要注意脚下,把路带好了。”
大栓的话,实际是在给他们下命令,五个敢死队员心领神会,他们加快了脚步,一会的工夫就没影了,当川岛走到巷道中间位置的时候,大栓使劲的咳嗽了两声,紧接着,巷道就出了‘吱吱’的响声,大栓赶紧转身往后面跑,就在大栓往后跑的途中,就听‘轰’的一声,巷道倒塌了。
烟尘很快把井下布满了,为了防止连锁反应,另五名队员把劳工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大栓虽然躲过了死神,但还是被倒塌的木桩砸折了右腿,大栓在黑暗和烟尘中爬行着,他还在为那五个走在川岛前面的队员担忧着,他担心那五个队员也跟自己一样受了伤,甚至出现更可怕的后果。
很快,井下塌方的事故就被井上的鬼子现了,他们把矿山的鬼子都集中在了井口,身为小队长的井田,成了矿上最高长官,他组织了一批精英下了井,开始对川岛和鬼子的搜索,井下又窄又黑,给搜救带来了很大的困难,井田虽然尽了全力,却连川岛的影子也没搜到,无奈之下,井田给上司了电报,上司要井田临时披挂上阵,坐镇矿山,他会再派人来接替川岛的位置。
大虎在黑暗中找到了大栓,负责带路的敢死队员也6续与大栓团聚,几个小时以后,劳工们纷纷安全的到了井上,只有大栓是被抬上来的。
大栓在右腿被砸伤的情况下,还不忘告诉大虎,他们的计划完成的很顺利,川岛和五个鬼子一个翻译官全都埋在了巷道里。
井田组织鬼子下了几次下井,最终他们找到了川岛和鬼子的尸体。
接替川岛的指挥官来了,他为川岛和皇军的死,成立了调查组,经过调查,他们排除了人为的因素,把川岛的遇难,定为不可预知的矿难,并在矿上为川岛和鬼子进行了祭奠。
通过这次行动,消灭了不可一世的川岛,大大挫败了鬼子的嚣张气焰,也为那些被川岛杀害的劳工报仇雪恨。
由于川岛死了,大牛的事情没有人过问了,大牛也不用每天装昏迷,他的身体慢慢的好了,也能跟着大虎他们一起并肩战斗了,遗憾的是大牛的容貌完全被毁了,大牛说,如果我回家再见到父母,他们肯定认不得我这个儿子,但是,大牛一再的表示,他为自己烧的这把火骄傲自豪,他说他有脸告诉他的未婚妻,自己是个男子汉,能为她报仇了。
在煤矿煎熬了大概两年左右,一天早上,大虎像往常一样早早的就起床了,可是奇怪的事情生了,一个小时过去了,鬼子的哨声没有响,自从大虎来到矿上以后,鬼子每天早上的哨子,就没有一天不吹的,即便是下雹子,这反常的现象,让大虎有一种预感,矿上出事了。
为了探究矿上到底生了什么事,大虎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棚子,大虎现,鬼子不见了,矿里死一般的寂静,他又来到鬼子的大本营查看,大本营里也一个鬼子都没有了,大虎从鬼子没来得及带走的物品以及现场一片狼藉分析,鬼子一定是突然接到指令,连夜逃跑的,要不然他们不会轻易放过劳工。
大虎赶快跑进工棚,把鬼子逃走的消息告诉了劳工们,劳工们对大虎的话不相信,认为大虎是在给他们宽心丸吃,大虎说:
“我怎么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不信你们都出去看看。”
劳工们走出了工棚,当劳工们确信了鬼子逃跑了以后,抱在了一起,喜极而泣,整整两年,太不容易了,此刻劳工们最大的心愿,就是尽快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与家人团聚。
在离别之际,大虎把刚子托付给了大力,并一再叮嘱大力,一定要先把刚子送回家,再回到棺材铺向老板说明情况,大力含着眼泪答应了,大虎又走到了大栓面前说,咱们是患难兄弟,如果有机会,我愿意咱们成为一辈子的兄弟,大栓的眼睛湿润了,此刻,话语是多余的,感情是最真挚的,朝夕相处了两年的兄弟们,依依不舍的做了告别,纷纷踏上了回家之路。
此刻,空旷的煤矿里,只剩下了大虎和正泰哥俩,见劳工很快的走光了,正泰哥俩失落的站着,用无助的眼神看着大虎,大虎走过去,拍着哥俩的肩膀说道:
“我想问问你们哥俩有什么打算?”
“我们在这里举目无亲,还真不知道下一步要怎样。”哥哥说。
“我想回到家乡去,我想见父母。”弟弟说。
“我也想,可是这不现实,咱们现在要解决的是生存的问题,回家乡那是以后的事情。”哥哥说。
“没错,你哥哥说的对,别看鬼子逃离了矿山,可是县城还是被鬼子占领着,你们就是想走也走不了,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哥俩认不认可。”大虎说。
“大虎,你说。”哥哥说。
“我家就住在离这不远的沙峪村,我家里有点庄稼地和一片果园,你们俩跟我回家以后,跟我一起打理庄稼地和果园,咱先把吃饭的问题解决了,以后的事情还得以后再说,还没准一年以后,小鬼子都逃跑了那。”大虎说。
“大虎,一下子就添了两口人吃饭,太给你家里增加负担了?”哥哥说。
“不说那些,你们就说愿不愿意跟我走就行。”大虎说。
“我们当然愿意,可是…”哥哥说。
“别可是了,我听明白了,那咱们就回家吧?”
大虎说着拉起哥俩就走,路上弟弟的情绪一直不是很好,哥哥告诉大虎,自打来了中国,弟弟就没睡几个好觉,他总是说,夜里梦见了父母,还说母亲想念他们哥俩,眼睛都哭瞎了,现在鬼子逃跑了,弟弟认为回家有希望了,可是当他听说,鬼子仍然在占领着中国,他们回家的愿望难以实现的时候,情绪一下子就跌入了低谷,大虎告诉弟弟,小鬼子早晚都得滚回日本去,他们回家和父母团聚是迟早的事,鼓励他要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