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比我们所站的平台要高上几米,一道宽阔的石阶直通上去。周教授和小张走得很不qing愿,被方刚一伙连连推搡。
我们连忙追上,四爷按落顶在周教授腰间的枪口,嘲弄道:“鬼子进村了?老周年纪虽大,tui脚还灵便着呢,不用孝子孝孙们帮忙。”方刚阴笑一声,示意把枪收了。
我心中猜疑那些黄光可能是宝贝,当下快步走上高台,不jin为眼前的景象所折服。
金锭子,黄澄澄的金锭子被码得整整齐齐,塞满我的眼眶,还有数不清的翡翠玉石、瓶瓶罐罐充斥着每个角落。五六十平米大小的高台上,竟没了一寸可以落脚的净地!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宝贝,我差点把眼睛揉出来。一LU以来历经生死所带来的疲倦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莫名的怀疑,如此多的金银珠宝,究竟是这些东西不值钱了还是我在梦里?
狗子激动的拍着我肩膀,吼道:“你还愣啥?装啊!”我赶紧揪下背bao,和他跳进金锭子堆里,迅速的往bao里塞。每块金锭子都足有半斤重,背面刻了两个我不认识的古字。但眼下谁还顾得上去分辨那是什么字?
仅片刻功夫,我和狗子的背bao全都塞满了,用手掂量下,好家伙,少说也几十斤,这要背出去,谁他娘的还去工作啊?狗子脑子转得快,他看我们俩的bao全满了,转身去拿四爷的bao,谁知四爷面对着满地金银,竟不为所动,一把挡开狗子,急声道:“没出息的东西!金子有什么用?压人还卖不上价,装那些玉啊、翡翠啊,还有那些瓶子能拿的也稍上。”
狗子一听,咣啷啷将bao里的金锭子全倒出来,转身扎进玉石堆里,挑捡起来,尽挑大的往bao里塞。我哪里能忍?按着四爷的嘱咐,翻捡起瓶子来。可这时,不知到哪个没眼力劲的在后面扯了扯我的肩膀,我低着头,拿起一件青玉细颈瓶,不耐烦道:“你去那边捡去,这地儿我bao了。”
可那人竟啪的一巴掌抽在我后脑勺上,当即我手里的瓶子应声飞出,呱唧在地上摔成碎片,周教授心疼的叹息声随之而来。我不仅怒从心起,回头骂道:“你个王八养的,赔老子的瓶子!”却看到方刚拧着脸站在身后,其他人被枪顶着脑壳,表qing紧张。
我怒道:“这么多宝贝,你带得完吗?我哥俩不就捡几个漏子,看你小气的!”方刚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这里他娘的有‘蝎子’!你听!”我凝神细听,果然暗地里隐隐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不停爬动。
狗子还在另一侧往bao里塞玉石,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边发生的qing况,他看到手边有盏油灯,好奇的嘟囔道:“尸灯都够亮了,谁点个油灯晃眼?老子都快分不清哪块是玉,哪块是石头了。”我眼尖,立即想起这是之前郑为guo在秘guo里摘的油灯,当下惊道:“老郑在这里?”
话音未落,四爷脸se大变,急道:“狗子,别灭灯!”可为时已晚,狗子已经趴那里,呼的一口将油灯吹熄。说来也怪,随着灯灭,原先那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竟停下了。狗子捡起块巴掌大小的玉佩bao里,撅到天上,怨道:“早说嘛,我这就点着。”划着火柴,扔进了油灯里。
四爷当即骂道:“哎,别……你这个小狗崽子,那灯,那灯不能动啊!”
“啊,不能点啊!”狗子望望重新亮起的油灯,火苗不似之前,仅有黄豆大小,发散着淡绿的邪光,当下一晃,又一口将油灯给吹灭了!“爷,你不过来帮忙,尽在那瞎指挥……”四爷气得通身乱颤,急忙推开顶在脑门上的枪口,便往狗子冲去。
谁知他刚跑到一半,只听高台的最深chu猛然传来一声大骂:“哎呀,哪个害我?”
我们立即伏去,四爷猫着腰,躲了过来。我忙问道:“爷,那灯是怎么回来?”四爷咽口唾沫,满头的虚汗道:“灯起倒斗,灯灭收手。这是北派倒斗的规距,有人点灯,就说明里面有人在倒斗。”不应该啊,这灯明明是郑为guo的,虽然一LU来他的表现称不上是老实巴交,但看着不像是“老掏子”啊。再说他跟了周教授那么久,什么墓没下过,至于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吗?
四爷把我的头按下来,生怕对面看到,悄声道:“瓜球!你见谁在脑门上刻着字说自己是‘老掏子’?这老郑,我从他在外面石室里就觉得不对劲,那老练的手法,没下过几十座古墓,根本练不出来。估莫着他也是怕被我发现,从半LU开始就遮遮掩掩的。哎,我还欠他条命呢。”我听四爷话里有话,便追问道:“那狗子吹了油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