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她到的时候,别墅中已经到了沈添欢和徐飞扬。
徐飞扬来为她开门,其实从落地窗里面就能看见直驶入庄园的章寒居了。她下车,将腰间的手枪掏出来,谨慎极了。
然而,沈添欢只是静静地看着。
徐飞扬坐在他身边,手里的一杯红茶还没有喝一口。
“去,给她开门。”
像是个指令,准确来说,像是命令。
“像你之前一样。”他合上一本园林杂志。
徐飞扬开了门,“是你,没想到在我们之后,居然是你。”
章寒居追问,“你以为是谁?杨佳佳?”
徐飞扬说当然,“你动作一向没有她快。”
章寒居劝告他,“在你夸奖一个女人的时候,应该是在她面前。”
徐飞扬点点头,“学到了,那你在说一个男人的坏话的时候,是在他背后吗?”
章寒居摊手,“我可从没有说过你的坏话。”
“我呢?”
徐飞扬让开,她看见了沙发前的沈添欢,“你们回来的路上,还顺利吗?”
徐飞扬急忙说,“可不顺利,你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追着我们,每次我想报警,都不成功,就这样,他们一路把我们逼回了庄园。”
“不管怎么样,恭喜你们了。”章寒居别有他意,低垂眼眸倒了杯水喝。
沈添欢问,“对了,你路上看见了邹秋月吗?”
章寒居说没有。
“我没有看见她。”
她正喝水,忽觉脚背一重,低头一看,是只白色兔子,红眼睛,跟个白色棉线球团一样窝在她脚边。
“哎,有只兔子。”
徐飞扬开始向她抱怨,“都是沈添欢,路上碰见这只后腿受伤的兔子,他非要带着它,你都不知道多麻烦,它还到处拉屎。”
沈添欢走了过来,抱起兔子,手掌轻轻在它头上抚摸,有那么一瞬间,他身上的光芒让章寒居觉得自己是在看嫦娥抱着兔子,摇头无奈,“你们逃命还救兔子?真善良。”
沈添欢坐回了沙发上,将兔子放在腿上,“等它好了,我会放它回去。”
这些人里面,要是非按照怜悯心程度打分,肯定是邹秋月大于沈添欢大于徐飞扬大于邵泽,排最后的定然是杨佳佳,那她自己给自己打分呢?想了一会儿还是不能给出答案。
邹秋月的话让她对自己产生的动摇,她说的话章寒居也曾对自己说过,或许在她心里,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多么道貌岸然,既无法做到彻底袖手旁观,也没办法摧毁这个荒唐的游戏。
她从来无法与他们站在一起。
已经是下午四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