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针眼的颜色很深很黑很细小,似乎是刚扎下去不久的,看着这些针眼她能感觉到张妈妈扎小宝宝时的恨意,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这宝宝本来被她扎得痛晕过去了的,谁知道,这尿一出,他又疼了起来,才大声哭泣,也亏自己没走,要不然要不了几天,这孩子就要夭折了,可怜程南朔夫妇中年才得一子。
程南朔见云浅月换尿布的手瞬间停了下来,而婴儿的哭声也小了,便走向前去查看。
云浅月也不藏着掖着,干脆退开一步,让他仔细瞧瞧自己的儿子到底受的什么罪?
待到程南朔看清楚小宝宝的身上的针眼时,倒抽一口凉气,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惊愕地道:“这是。。。。。。”
“有人用针扎小公子……”云浅月看到程南朔的反应,这个人是谁?就不要我点名了吧!张妈妈,你说是吗?”
张妈妈闻言一张脸惨白如纸,颤抖着唇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颤抖得厉害了。
而躺在床上的苗栗听到云浅月之言,怔了一下。
大叫一声,“张妈妈,你好狠的心……”说完就拿起枕头就向张妈妈砸去,砸完后,嚎啕大哭起来。
张妈妈并不躲避,她知道夫人的枕头对她没有任何的杀伤力,所以她也不闪躲,任凭枕头砸向她的头部。
云浅月见此也不拦阻,只是静观其变。
苗栗见一只枕头砸了个空,哭着又拿了另一个枕头继续向张妈妈砸去。
程南朔这时才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厉声道,“张妈妈,我自问待你不薄,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对我儿下这般毒手……”
“哈哈哈哈哈”张妈妈大笑起来,“程南朔,我叫你一声大侠,是抬举你了,你知道吗?你也配?”
“你。。。。。。”程南朔脸色青白交错,“若不是当日我与我夫人见你无依无靠,收留了你,你尸骨都已经被狗吃了,你竟然恩将仇报。”
张妈妈冷哼一声,“程南朔,你少给我装什么好人,我问你,你隐居在这大峡谷多年,你的毒虫吃了多少人?
我本是龙泉山山下村庄的村民,有丈夫,有儿子,有一个完美的家。
可就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张妈妈边说边用手指着程南朔道,“我的丈夫儿子都是你害死的,连尸骨都没有找到?……”
程南朔一听,“张妈妈,你丈夫,儿子是谁?我都不知道,我怎么去害他?”
“你是不认识啊!这死在蛊王谷里的冤魂又有几个你认识的?
当年我云启国与浅月国两国边境交战,闹起了兵荒。
这些士兵进了村庄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
我们一家三口无奈之下就想入山躲一躲。
谁知道,我丈夫误入你的地境,被你所养的毒虫生生活吞,吃得连骨头都不剩。”张妈妈痛心疾首的说。
程南朔愣住。
苗栗也是一呆。
云浅月更是惊懊。
“张妈妈,如果你丈夫真的是被我所养的毒物吞了,那我承认这件事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那你儿子的死又与我何干?”
张妈妈看了程南朔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我儿子自从亲眼目睹父亲被毒物生吞活剥之后,整日里就疯疯癫癫,嘴里念叨着“大家快跑,大家快跑,毒物出来吃人了。娘,我怕……我怕……
父亲他太痛了,太痛了!与其这样,我不如跳进河里淹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