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飞呆愣愣四顾看看,见到一干宗派领都已经跪伏在地,这才真正体味到这玄铁令的威力之大了。
“此人究竟是何人?为何会持有我们帮中的两件宝物?这玄铁令不是被那叶不归盗走了吗?而那叶不归此时正在后院牢中,又如何能被此人拿到了玄铁令?天龙剑一直被自己带在身边,不离自己左右,却又为何会被他偷梁换柱?”
他脑海之中纷纷扰扰,一时之间,众多疑团涌上心头,却已是毫无思绪。
“何云飞,你还不跪下听令?难不成,你要违背我们江湖百年戒令,和整个武林为敌?”
这人一声断喝,将他神游思绪拉回现实。
“孩子,你一定要记得,这个玄铁令,乃是百年之前第一代武林盟主从海外寻得的上古宝物,自此便立下不可违背的戒令。见到玄铁令,犹如见到武林盟主,各帮各派不得违令不遵,否则,如同与整个武林无敌!”
爹爹曾经的教诲,此时一一浮现脑海,令何云飞后悔不迭。早知今日,就该先追寻到玄铁令的下落,拿回自己手中,再搞这个继位大典。
他如此后悔不迭,却也咬着牙就要跪下身去。
“帮主不要跪啊!”
万晨见状惊恐大叫,其余帮中兄弟更是大叫不止。
但何云飞已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静默无语。
万晨等人不得已,只得咬牙纷纷跪倒在地。
这时,整座大厅之内,除了刘羽轩、杜春晓和甜歌三人犹自呆站立,其余众人都已经跪伏在地。
甜歌见状不妙,急忙扑通一声照样跪倒在地,心中惴惴不安起来。
这人冷眼扫了众人一边,看到刘羽轩和杜春晓人依旧一动不动,眼中寒光更甚,就低头看着眼前跪伏着的何云飞,冷然说道:“你就不好奇,这两件宝物是如何到了我的手中的吗?”
何云飞闻言迅疾抬头,盯着这人,咬紧牙关,压制住心中的愤怒,低声说道:“自然是你用了下三滥的手法,偷了去的!这还用多问?”
“哈哈哈,你真是天真的可以了,到了今日这般田地,竟然还被蒙在鼓里,一派懵懂不知!你也不想想,我孤身一人,即便有着通天本领,却又如何能够将这两件宝物顺利盗出?”
“啊,你是意思是,我帮中有人暗中助你一臂之力?”
何云飞跳起身来,疾言厉色,倒退几步。
这人点头,伸手指着犹自站立着的三人,高声说道:“如果不是你将这个刘羽轩视作贵客,好生招待,毫无防范,我又如何能够近的了你这戒备森严的青龙帮半步?
哈哈哈,如今大功告成,刘羽轩,你也休要怪我过河拆桥,不能容你了。
像你这样的忘恩负义,贪恋荣华富贵的小人,日后若留在我身边,终究还是隐患无穷!诸位宗听令,即刻将这个奸猾小人擒住斩杀!”
黑衣人这几句话一出口,众人都是齐刷刷将视线转向刘羽轩,那何云飞更是惊愕的回头去看,见刘羽轩正大眼瞪小眼看着自己,却已是面色白,显然是心中有鬼所致。
“来人,快将这个奸险小人抓住,我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何云飞胸中即刻燃烧起熊熊烈火,怒吼一声,自己先就纵身过去,直奔刘羽轩而去。
事突然,刘羽轩和杜春晓原本是一派旁观者的姿态站在这里,方才看到众人纷纷跪倒在那人面前,觉得自己并非武林中人,不必牵涉其中,就没有随着众人去做。
但刘羽轩万万没有想到,此时,那人却将这可怕的罪状指向了自己,此时见到众人皆是一脸鄙夷愤怒之色,而身旁的杜春晓也是惊愕的转脸看着自己,似乎也是将信将疑。
他心慌意乱,就低声说道:“晓儿,你不会也和他们一样,怀疑于我吧?我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应该最是清楚不过的啊!”
杜春晓脸上疑色立时全无,坚定的握紧了他的手,含笑对他说道:“我虽然并不完全知晓轩哥哥究竟是何身份,但是,我不会怀疑轩哥哥!”
刘羽轩心中感动万分,慌乱之色即刻全无,抬眼看看,那何云飞已是扑至面前,急忙闪身躲过,高声喝道:“何少主,且慢!你总不能只听得他一面之词,就真的怀疑于我吧?至少,也得听我讲上几句话啊!”
何云飞闻言,心中一动,止住脚步,沉声喝道:“你死到临头了,还不快些讲出遗言!”
刘羽轩放眼看看厅内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众人,朗声说道:“在下刘羽轩,不过是个无名小辈,近日在府中叨扰一番,心中甚是感激何少主的好客之礼。近日原本是观礼,哪知道却无辜成了众矢之的。何少主,我且问你,这整座江湖之中,亲眼见过玄铁令的能有几人?你可曾亲眼见到过此物?”
何云飞一愣,细想一番,沉声说道:“能够有缘一见此物的,必是武林宗,也不过二十几人。我年纪尚轻,又不过是暂任帮主之位,又不是真正的帮主,自然是无缘见它一面的。更何况,这玄铁令是一个半月之前,从我爹爹手中被人盗走,而我爹爹也因此受伤亡故,我又如何能够见到此物?”
刘羽轩点头不止,双眼之中满是灼灼光亮,朗声继续说道:“你也不好好想想,你爹爹武功如此高深莫测,尚且被这盗宝之人暗算受伤,我刘羽轩何德何能,又如何能够近的了你爹爹的身旁半步?何况,我和你一般年纪,又不是武林中人,有何机缘能够见到这宝物半眼?
我既无法伤你爹爹,又根本就不识此物究竟如何模样,那么,我又岂能顺利盗出这个玄铁令。
再者,一个半月之前,我人在五六百里之外的黑虎山,根本就不知江湖所生的事情,难不成我是神机妙算,更是梦中神游,才得伤了你的爹爹,盗走玄铁令,又平白无故的到了你这里,惹你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