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滋没味的饭菜,他也吃饱了。
白真也算有点成就感,“周培深,你昨晚上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两个月来,他几乎天天做噩梦,有时候还说梦话,急起来一头汗,四肢紧绷,好像随时能跳起来跟人打一架。这样的时候,白真不敢上前,只是躲在角落里观察,直到他安静下来,她才敢动。不然就凭他敏捷的身手,非把她当私闯民宅的给擒了不可。
白天怎么欺负他都行,晚上她可不敢。
“我说梦话了吗?”
“说了,但是乱七八糟的,我没听懂。”
“你进来了?”
“啊。”
“不怕么?”
“怕……怕什么?”
“别人都怕我,怎么你不怕?”
“怕有用吗?还不是天天在一起,我总不能离家出走吧!”
他用纸巾擦擦嘴角,“以后别再收留我这样的人了。”
“还哪有以后了?这房子就两个卧室,你一个,我一个,再来个人只能住柴房了。”
“我是说我走以后。”
“哦。——啊?”
白真怔住了,“你要走?为什么?”
“我不能一直在这。”
“为什么不能呢?”
周培深转开目光,“他们说的对,我来路不明,万一给大家惹来什么麻烦就糟了。万一,我真是个坏人呢?”
他转过身去。
白真跑到他跟前,“那你也忘了怎么坏了呀!是不是谁又说什么了?”白真急了,“周培深你别听他们瞎说,嘴长在别人身上,他们爱说什么说什么呗,你不许走!”
“白真——”
“——周培深!我还是不是你救命恩人了?如果是!你就别再跟我提走的事,不然就把命还给我!”
她是这样的,有时候挺孩子气。
“那天晚上的事,我很感谢你。”
“只是那天晚上吗?后来你发烧,我守了你一夜,这段时间也是我在照顾你,包括你的衣食住行,虽然你也付出劳动了,但我还是很辛苦的。”
白真拍着自己的胸脯。
“我知道。”
“知道你还要走。”
“这不一样。”
“不行,你还没报答我,不许走。”
“你想要什么样的报答?”
“这种问题你还问我,一点诚意都没有!”
周培深又沉默了,每当这种时候白真都气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