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离守仅仅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姚怀川,也不理睬他的话,丢下一句惊雷:“我也要去京城。”
“好,好,你赶紧去穿衣服吧……啊,什么!”姚怀川怔了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你要去京城?”
单离守揉了揉本来就很凌乱的发丝,很自然地点了点头。
“不行!”姚怀川立刻否决,“你以为你休息个一天伤口就好了吗!身体再怎么好也不是你这么折腾的!再说了,京城是非之地,你身份这么敏感,不适合去。”
单离守戏谑地看了一眼姚怀川,仿佛他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姚怀川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听对方平静地开口,声音恍若一触即离的轻风:“我是在陈述我的事,不是在征求你同意。”
姚怀川愣在了原地,果然是这样子。
单离守什么人,他要做什么,根本不需要征求自己的同意。单离守说要走,别说劝,就算是用拦的,也拦不住。
单离守话刚说完,手已经摸上了房门,准备开门出去。
“等等!”姚怀川见对方就这个样子出去,不假思索地立即抓住单离守的肩,手下的人忽然僵了一下。
姚怀川这才意识到自己动作太大,慌张地绕到单离守跟前一看,果然伤口裂开了,点点血花在白色的单衣上晕开。
“我……我……我……”姚怀川我了个半天才回过神来,二话不说拉着一声不响的单离守坐到床边,包袱里捣鼓着拿出些瓶瓶罐罐,还有一卷绷带,开始处理单离守的伤口。
“那个……”姚怀川一边清洗单离守的伤口,一边时不时望着伤者那张阴晴不定的脸,小心翼翼地开口,“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你可以闭嘴,安静给我包扎。”单离守心情不甚爽,眉头皱了又皱,看得姚怀川阵阵肉痛。
姚怀川连道歉的话都不敢说出口了,专注手头上的工作。
等绷带终于打上了结,单离守二话没说再次准备出门。
姚怀川经前车之鉴,没敢拉他,倒是跑到门边将整个门挡住。
单离守停下脚步,复杂地看了一眼姚怀川:“你每次都要用这种方式拦人吗?”
姚怀川愣了愣,发现自己还真是有那么几次这么拦人的,拦的还是同一个人。
不过愣归愣,愣完了还是要开始讲正事。
“你出去干嘛?”
“我关门。”
“门关着啊。”
“没关齐。”
“……”
单离守在某些方面总是有那么点强迫症。
姚怀川轻咳了一声,紧贴房门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前倾了倾。
“离守,你为何要去京城?”姚怀川脸色严肃了起来,“若是去拿清脂玉,我一个人便可,你尚不必如此冒险。”
谁知对方竟是轻笑一声,唇角的笑容看得姚怀川一颤:“我就是想去,你奈我何?”
“……”姚怀川觉得自己的头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可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你一个邶国大将军竟然堂而皇之地逛兴国的京城……”
“他们不会有闲情来管我的。”单离守的笑容越发扩大,流露了些许霸气,“那时候,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
姚怀川闻言一惊,不知道单离守又打什么鬼主意了,立刻暗自戒备了起来,免得又被他唬弄过去了。
“你现在有伤在身,不宜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