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伍大爷表现了“肝脑涂地,鞠躬尽瘁”了。
白方侠迎着毛干,却不料这位阴阳人毛干一上来绝不用险招,采取的战术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所以一阵砍杀下来,仍然是毫发无损。
白方侠一方面悬挂女儿,当然也牵肠挂肚马云龙,如今二人已杀向众喽兵,他这才方下心来。
于是,一紧手中风雷刀,立即把个毛干圈在他的刀风刃芒之中,也只是两个照面,毛干的一柄剑已被风雷刀劈断,就听白方侠虎吼一声,道:“你还想逃!”
就在白方侠灰发抖动中,风雷刀一卷,“咔”的一声,毛干一头栽在一块岩石上,一条大腿已掉落在一边,看样子死的也够悲惨了。
白方侠一声叹息,已自场边走向几个仍在拚命的喽兵身后,突然间,他嗔目大叫道:“还不放下刀来,真要血溅五步,脑袋分家才甘心?”
他这么一吼,围杀的喽兵可没有放下刀,但却一声呼啸,撒腿就逃,原来的一副凶相,已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卓重阳四人也不追赶,正要杀上似春华京的大厅台阶上,捕杀盗魁伍亿的时候,却不知伍亿何时已逃的无影无踪,这真的是大出四人意料。
卓重阳四人急急的冲迸大厅上,更攀登楼上房间,哪里还有伍亿的人影?
于是,四人分途又在附近寻找,山洞岩穴也看不到一个,卓重阳不由气恼异常。
四个人望着这座堂皇典丽,貌比长安春华京大饭店的大厅,不由齐声道:“既然找不到盗魁伍亿,干脆一把火烧了这个贼窝,以免又为恶人利用。”
白小宛却道:“如果血玉龙在这大厅上,岂不被大火所焚?”
卓重阳道:“伍亿外号袖里乾坤,一个心机诡诈,城府极深的人,绝不会把血玉龙留下不顾。”
白方侠点头同意道:“卓大人说的极是,伍亿老贼必然已携带血玉龙逃去,说不定投靠云屋峰的天仙师太去了。”
一顿之后,立即又道:“场上那些死人,生时作恶多端,就让他们的尸身与这春华京大厅齐赴幽冥地府吧!”
于是四人立即将所有尸体拖进这座双层的,雕梁画栋,气象雄伟的春华京大厅上。
白方侠与卓重阳二人,燃起两只火把,立刻间,在山风助威了,熊熊烈火,已把这座大厅燃烧起来。
火焰燎向四周,方圆数里内,鸟兽奔走,黑烟腾空,直冲云霄,卓重阳四人已走出数里外,回头仍见浓烟遮空。
四人一径来到老虎口,马云龙道:“咱们如今已把秦岭八大盗来个连根拔除,这茅屋中还拴了两个喽兵,放了他们算了。”
卓重阳道:“你去放人,我来把这茅屋一并毁去。”
马云龙才刚走入茅屋,突然冷哼一声,又退了出来。
白方侠急问道:“怎么啦?”
白小宛“刷”的一声拔出宝剑,就要冲进去。
马云龙手一拦,道:“不用进去,人头全被砍落地上了。”
卓重阳道:“你说什么?”
马云龙苦涩的道:“就像法场上砍人一般样,拴着绳子,头被劈下来了。”
卓重阳道:“算啦!把门外的几个也拖进去,一把火也免得这些自以为聪明,实则愚不可及的强盗,暴尸山野,死后还遭狼吻豹啃。”
于是,又见火苗腾空而起,劈啪之声,不绝于耳。
四人就在火光未熄,太阳落山的时候,离开了踩云岭,也离开了老虎口。
当天夜里的月亮特别圆,只是霜满天。
山谷中的劲风带有寒意,树叶满地孤。
看样子离下雪的日子不会远了。
三更将尽的时候,四人又来到龙舌崖下的山洞里。
每个人身上都沾有血,所幸四个人全都活活实实的未曾受一点伤,算是有惊无险,当然身上的血全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