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上松了松,略问了丫鬟几句。
“谁在外边说话?”
从话音中听出,王氏的语气带着躁急与烦怒,果如丫鬟所言,她易因小事发
脾气。这颇与王氏平日的性子不符,身为妾滕,她在府中的地位并不高,若非生
了个大公子,实与供贾似道淫乐的奴婢无异。她一向小心谨慎,性子本又和顺柔
婉,怎会如此异常?
我掀帘而入,笑道:“娘!”
一瞥间,我不禁心下一跳,王氏面朝榻内,蜷身侧卧,起伏着曲线毕露的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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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肥臀,她削肩弱腰,身姿本属纤弱那种,此时却因双腿曲收,将后臀拱得惊人
的饱满,衬着她纤细的
腰段,显得格外撩人。
“小心凉着了,怎不盖被?”我暗压着心跳,一边走近。
“娘热得慌!”见了我,王氏轻轻呻吟一声,转腰撑臂而起。我顺势助她倚
至榻背。匆忽一瞥,只见她身着敞襟开腋的镶边褙子,内系齐胸围腰,下着坠有
流苏的罗裙,显然她未易寝服,便因困躺下了,她酥胸不硕,但微隆之形甚俏,
胳膊亦如少女般细巧,整个身形流水一望,似乎全身的肉都长到了屁股上。
“筠儿,你再不来……”她拉着我的手,不喜反悲,随即喉头哽住了,我正
欲出言抚慰,王氏却将跟进屋的丫鬟支使了出去,方悄声道:“筠儿,你再不来,
就见不到娘了!”
有这么严重?我从迷思中一惊,王氏望了望屋门,又道:“娘命苦,娘千不
该万不该……
瞅见那些不该瞅的。“
我满头雾水,道:“什么?”
王氏止住了悲哽,抬起面来,低声道:“筠儿,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能声
张呀,更不要说给你爹听!”
“娘,放心罢,你说!”我并未在意她的紧张与告戒,嘴上随口应道,两眼
却望着她的发怔。真是古怪,女子的容色,不论是霍氏那般活泼生笑,还是此时
王氏弱态蹙眉,都会显得与往常不一样的年轻,也许是这样的容态,使人只留意
捕捉那稍现即逝之美,而忽略了其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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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的手揪得我很紧,显是病中见到我,格外依赖:“那天晚上,棋娘突然
来我这,说你被请去了东府,要我宽心莫忧。随后几天,一直也没个消息,我越
想越不对,东府那头,向来对我们这边不善,请你去能有什么好事?可是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