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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蛤蟆湾子大街小巷几乎贴满了诸如“最好生一个,最多生两个”、“决不允许生第三胎”的标语。村人几乎来不及对此作些不解的评论,便被另一件事情所吸引了。这是个蛤蟆湾子婚事特别多的冬季,与以住不同的是,在每一对新人办婚事的前几天,男方一家都要求女方到周婶家走一趟,以验证是不是Chu女。
寡居多年而以作媒混杯喜酒解馋的周婶自此找到了一条生财之道。她明码标价,每一个姑娘收取10元的验身费。即使这样,来验证的人仍然络绎不绝,整个河海乡即婚青年都带着未婚妻登门求验。原本对结婚满心憧憬的姑娘们一个个变得心怀忐忑,在走近那座被风雨侵蚀得里凸外凹的土坯院墙,见到周婶一脸严肃刚直不阿的面孔时,即使确信自己清白无瑕的姑娘也会双腿发抖起一身鸡皮疙瘩。
而心怀鬼胎的女人更是把周婶和她那间土屋看成阎王殿和鬼门关,很多人未及进屋便掩面哭着跑掉,一门绝好的亲事往往就此作罢。在周婶宣称每人收取10元验身费的一周后,一个邻村的姑娘便在周婶命令她脱裤蹲在铁桶上时,下身完全失去知觉,把尿撒在了木桶里。
“这不公平!”一直因口吃很少与人说话的邓红旗怒火中烧,仿佛受了污辱的不是河父海母之地的女人而是自己,他找上门来大骂周婶在赚黑心钱。临走扔一句话:你等着瞧,按你的办法,浪女人虎子媳妇也能变成Chu女!
当公社妇女主任将奖状和奖金送给没有生养的小叔小婶,各种宣传计划生育的标语贴满大街小巷时,红旗开始对自己苦心研读了五年的手稿作者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终于明白了垂危的学者那复杂的目光,并为自己因好奇心而读手稿而羞愧,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
他若无其事地走进知青点,把齐红霞喊出来,丝毫不在乎探头探脑的知青奇异的目光。仅有半个月没见面,红旗为齐红霞的憔悴吃了一惊。姑娘红润的脸变得腊黄,双眼红肿,看上去刚刚哭过。面对眼前这个难以说清爱恨的年轻人,姑娘神情慌乱。虽然搞不清对方深夜造访的目的,但她还是跟着他走出了知青点。
河父海母26(63)
红旗一声不吭领着齐红霞一直走到鸽场。他已于两天前重新住进了鸽场。红旗打开房门,随即把油灯点着。如果在几天前,红旗一定会因为与一年轻姑娘在夜晚同处一室而尴尬和羞惭,可此时,他面色深静,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与自己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姑娘,而是跃进或小叔兆财。
这个夜晚,在门外鸽子的咕咕叫声里红旗要齐红霞做的事情,对一个姑娘来说,比十多天前在周婶家的境遇更让她难为情。因为在周婶端着那桶象被旋风吹过的面粉走出家门,并当着全村人的面宣布齐红霞不是Chu女前,受戏弄和污辱的齐红霞,根本不知道对方要自己脱去内裤蹲上那个铁桶的企图,况且指使她的是一个与自己同性的中年妇女。
而此时,同样让自己脱去内裤的却是一个小伙子。而对方明白无误地告诉她:要为你修补Chu女膜。这大大出乎姑娘的意料,意味着自己身体的所有秘密都要被一个男人窥视。齐红霞最终还是答应了,因为她看到红旗的眼神里没有一丝的邪恶和贪欲。
当红旗象个专业的医生戴上一双洁白的手套,边让红霞把双腿抬高,边把油灯挪到近前时,两个年轻人象从一片晴空走进了一片混浊的世界里。几乎在一瞬,他们同时忘记了要做的事情。齐红霞的身体开始莫明其妙地微微颤栗,一种无法遏制的渴望把时才还冰冷的胴体烧得滚烫,而自信自己眼睛可以洞察所有女人全身秘密的红旗,当一个年轻女人的真实羞处曝露在自己面前时,如同在平静的海面突然跃出一条鲨鱼鱼般让他惊恐。油灯失手落在地上,屋里顿时一片漆黑。事后,两个人才清醒地意识到,虽然事先两个人都心平如水,但他们要做的实在是一桩危险的游戏,因为看上去平静的水面随时都可以卷起狂澜,两个人不仅不是古书上所说的坐怀不乱的男女,就连真正的Xing爱经历都不曾有过。
红旗的经历只是在昏暗灯光里看到过一个女人模糊的裸体,只是在此后的想象中把那个轮廓具体化了,而齐红霞曾经被人强暴过的经历只有痛苦的耻辱,完全不是面对一个所喜欢的男人产生的那种女人的渴望。
黑暗中,不知是谁抓住了谁的手,两个毫无任何性经验的年轻人如同在混浊的泥潭中游弋,随时都陷入泥潭的危险,只能相互抱紧对方以求得生命,直到全都大汗淋漓从泥潭中挣扎出来。
当红旗重新将油灯点燃时,他看到了仍旧仰卧在木床上的齐红霞满脸都是泪水。他惶恐不已,同时嗅到了自己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汗腥味。“我简直就是个畜性!”他骂着自己。齐红霞却在使劲的摇着头,“红旗,我一点儿都不怪你。”
两个人在为各自所做的事情的羞愧中,相互配合完成了要做的事情。把红霞送出鸽场时,红旗对齐红霞说:“明天你就去周婶,让她知道那是骗人的把戏。”
仅用了短短的几天时间,红旗便以比他已故的父亲兆富胜出一筹的创造力,按照那摞手稿上对Chu女膜的描述,用蛛丝研制成功了足可以乱真的人造Chu女膜。
这种蛛丝是河父海母之地司空见惯的一种黄肚皮黑蜘蛛吐出的,虽然精细得只有头发的十分之一,但坚韧无比,不仅强壮如屎壳郎也会因碰在网丝上无法脱身,即使再大的暴风雨也难使其税落。齐红霞成了他的第一个试验对象。
虽然从小便对浪女人虎子媳妇没有一点好感,虽然他知道面对真实的女人自己会完全失去理智,但在为齐红霞修补好Chu女膜的第二天夜里,红旗还是神处鬼差的溜进了浪女人家的院子。他象个偷情的老手,轻轻地推开浪女人的房门。
一股混浊的空气使他头晕目眩。他在沿着土炕一角摸索到一堆干枯的头发时,一阵淫荡的笑声把他吓了一大跳。这所曾给无数男人消解欲火的房子已很长时间无人涉足,浪女人的身体已干枯和变化得三分象人七分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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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女人的性欲从未衰退过,在无数个夜晚,她悄无声自息地躺在土炕上渴望着某个男人的光临,在一次次失望中她开始怀恋那些一个夜里有七八人男人摸到她炕上的日子,暗骂着这些男人的无情无义。红旗走进她院子时虽然蹑手蹑脚,可他一进院门便被浪女人敏感地觉察到了。她干涸的内心仿佛注入了一汪清泉,顿时充满了活力。刚才的淫荡声是在不知不觉中发出的,她使劲把年轻人拖到了土炕上。凭着直觉,她知道是一个年轻的身体,心头不由得一阵惊喜。
河父海母26(64)
红旗厌恶地挣脱了她的手,很快摸着了火柴,把油灯点着。借着油灯的光亮,欲火中烧的女人吃了一惊,她把红旗当成兆富了。但是,对“鬼”的恐惧仍没把她从强烈的欲望中拖开,她再一次毫无顾忌地把红旗拉了过来。
“你放手,我可不是来找你睡觉的!”红旗正色地喝斥道。
当他把要将对方变成一个Chu女的想法告诉浪女人时,女人觉得又好玩又刺激。
“好吧,你咋说我咋办。”浪女人满口应承道。
红旗这才注意到面前的女人赤裸的丑陋身体,两只松驰的Ru房垂在肋下,双眼如同饥饿中的母狗,嘴里吐着混浊的气息。他命令女人抬高双腿,看到的是一口被荒草掩埋的枯井。一时,他的思维再次混乱起来,难耐的欲望在他身体里迅速膨胀,使他打了一个寒颤。
“来吧,”浪女人清楚地看到了年轻人的一瞬间的变化,“我知道男人都需要这个。”她不再生拉硬拽,而是象个慈爱的母亲般抚摸红旗的头发和身体,让年轻人完全失去理智和支撑。
尔后,轻车熟路般地解开年轻人的衣服。浪女人的干枯身体在红旗眼里迅速起着变化,先是昨夜见到的胴体,最后变成了多年前那个让他惊呆的玉体,混浊的气流完全从他嗅觉中消失了,他被浸泡在自己家庭院中盛开的野花芬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