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给阮雀使颜色。
阮雀抬眸看向司朝。
未想司朝衔着佛珠,眸瞳里带着涔涔笑意,将匕首交到阮雀手中握住,而后包着阮雀的手。
待两人走近,寒甲卫掰开顾廷康的手掌,将他的手背扣到影壁上按好。
电光火石之间,阮雀忽然意识到司朝要做什么,蓦然睁圆了眼。
顾廷康忽然也意识到了,挣扎起来,“小舅舅……司朝!我是探花郎,接过陛下给的金笔,你敢伤我的手?你敢……”
“阮雀,阮雀,你敢?我可是你夫……”
话音未绝,一道寒光迅如闪电,从他眼前划过,下一刻,手心传来温热流淌的触感。
司朝从身后拢着阮雀,修长的手指抓握着她不断挣扎的手。
血溅上缠手的腰衿,将山栀染得殷红一片。
阮雀颤着手,想挣脱出来,谁知司朝将她牢牢钳住,手腕一动,锋利的短刃在顾廷康的手里搅了个圈。
顾廷康后知后觉,惨叫声在这一刻才响彻夜空,惊起栖鸦一片,振翅声连绵。
司朝终于松了手,怡然自得地在腰衿上擦拭干净残血,才将佛串戴回手腕上。见阮雀僵立,他又拢回来,俯在她耳边道,“以牙还牙,学会了吗?”
作者有话说:
小舅舅:伤了阮阮的手,要你一只手,不过分吧?
怂外甥:不是我伤的啊救命
小舅舅:哦,搞错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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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内情
阮雀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顾府的,等反应过来,马车已经缓缓停下。外头清运放了脚凳,说:“奶奶,到了。”
阮雀这才醒过神来。
她捏着手腕。
方才被司朝用腰衿缠过的手,眼下空空如也。上面没有一丝血渍,旧时的伤疤业已消了大半。
长舒过一口气,她仰起脖子。
约莫一盏茶后,才矮身出了马车。
她往回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夜幕里只有街边油灯龛里光晕颤颤,连只鸟儿的影子也没有,更遑论顾廷康的踪迹。
顾廷康从姬府里被丢出来,爬起身,也不顾手心还在淌血,闷头便夺了清运的马。先头手伤上不了骑,便将清运骂了个狗血喷头,后来清运好容易将他扶上了马,他一纵缰绳,刻不容缓奔马出去。
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一句交代。
阮雀垂下眼,提裙上了台阶,吩咐福海道:“你先去回禀老爷,就说我回来了,二爷没回来,事态紧急,劳老爷移动大驾,到书房等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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