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朝廷控制的中央银行,朱媺娖压根没想过,老朱家在经济方面的信誉,拿来当厕纸都嫌硬。
朱媺娖的盐业改革路漫漫其修远兮,但盐业银行已经开始摩拳擦掌。
原先的两淮盐政各司都被朱媺娖给裁撤了,在商言商,原先的盐政事务全都交给了朱媺娖新开办的盐业总会,而盐业总会则由朱媺娖钦点的五大淮扬盐商以及她自己指派的广东商人共管。
满清有八大皇商,朱媺娖也要有六大皇商,朱媺娖给他们全都授予皇商身份,赐正四品官职,有权请见自己并递交奏章。
满清的密折制度还是很不错的,朱媺娖决定效仿。
至于原来两淮盐政各司的官员——嗯?这里不是原来满清的官员吗?而力小人微的吏员、盐丁之类,朱媺娖干脆都交给盐业总会。她甚至还允许盐业总会缉捕私盐贩子,只是不允许动用私刑。
不过为了保持竞争和市场,朱媺娖还是决定保留小盐商。她考虑要不要在糖业上也这么来一下,可糖到底不是必需品,她不知道开放大量市场好不好。
盐商开银行的本事也比糖商厉害,盐商到底是本地人,且擅长放贷收息。宋应星在他的《野议·盐政议》中记载,万历盛时,资本在广陵者不啻三千万两,每年子息可生九百万两。只以百万输帑,而以三百万充无端妄费,公私具足,波及僧、道、丐、佣、桥梁、梵宇,尚馀五百万。各商肥家润身,使之不尽,而用之不竭,至今可想见其盛也。
朱媺娖要开的是包揽存、贷、汇、兑和受朝廷委派铸造钱币的银行,而两淮的盐税都存入盐商银行作为开银行的储备金。
朱媺娖知道没有储备金和没有信用的银行是开不起来的,而大明朝这两项都没用。银行贩卖的是信用,大明朝廷出了名的穷!随便找个盐商都比她爹过得好,名声在外,谁敢去老朱家开的银行存钱?
就这样1650年在杂而不乱中过去,虽然很多人劝进,但朱媺娖打定主意今年不登基,谁说也没用。而满清的使者,在一番讨价还价后,每年满清那里给两百万两白银的“岁币”,而朱媺娖则回同样价值两百万两的“赏赐”,里面包括丝绸白糖手工业品等满清需要的东西。
朱媺娖毫不客气的回绝了满清认姐弟之国的想法,表示自己不是宋朝。
1650年是百废俱兴的一年,朱媺娖到底在年末见到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顾炎武,这一年他已经38岁,原本想要让他去礼部任职的朱媺娖和顾炎武聊过以后,反而非常欣赏的把他派去户部任职,担任户部清吏司郎中,主管广西。
历史上顾炎武他在化名期间行商贾之事,干得非常不错。目前朱媺娖紧缺如此的人才,自然不可能放他去礼部,礼部的事情太少了,只添了两个部门,一个“同文司”,负责翻译,培养翻译人才,特别是西洋方面的。
另外一个是“出版社”——额不对,是“出版司”,顾名思义是管出版的部门。
明代是印刷术发生重大变革的时代,雕版印刷采用横平竖直的宋体字大大提高了效率,甚至还有彩色套印技术。书籍不仅精美,而且廉价化,有学者统计过,清之前中国的书籍,有6成以上出自正德到崇祯这100年。
地方上有了规模庞大的读书人群体,各州府县都开始重视编纂地方志,西游记作者身份就是后来从府志考证出。
明朝中后期的社会经济发展也很迅速,全国性的交通和商业网络通过各种图书出版,便利的旅行促进了各地的商业和文化交流。
但与之相对的,则是明末的书籍出版管理太过松弛,几乎没有谁在管,彻底的言论自由。哪怕是反贼出版图书,只收钱的太监们也照出不误。
朱媺娖当初看这段的时候倒没麻,毕竟国之将亡,必有妖孽。
叹气,朱媺娖只感觉自己的路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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