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她嫁在后头呢。
李老夫人是叫了儿子商议的,景川侯命人叫了长子长女来,李钊道,“阿镜是要嫁人做媳妇的,母亲的嫁妆,我留些念想,剩下的给阿镜添妆吧。她多些嫁妆,也好傍身。”
李镜道,“以后母亲的香火还要大哥祭奠,再说,我嫁妆已是不少。阿凤哥又是独子,还怕我日子难过不成?”
最后,景川侯拿的主意,谁也别推让了,儿女平分,一家一半。
李钊李镜都不是会争亡母嫁妆之人,自然就听父亲的了。
只是,这嫁妆这么分,也得知会陈家一声,景川侯还是请了陈舅舅过来,陈舅舅想到亡姐,难免又落了一回泪。陈舅舅这人哪,人不坏,就是太迂腐了,陈舅舅还拉了妹夫,悄悄道,“阿镜外嫁女,得一半也太多了,三分既可啊。”
景川侯也是拿这个大舅子没法子,耐心道,“阿钊以后自有家业承继,他们母亲的嫁妆,原就是个念想。”
既然景川侯如此坚持,陈舅舅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如此,在陈舅舅的见证下,李钊李镜平分亡母嫁妆。
这般,在原就丰厚的嫁妆单子上再添一笔,李镜的嫁妆简直是丰厚至极。许多人家都打趣,“可见景川侯对这门亲事何等满意了。”
甭以为父母的心就一碗水端平了,父母满意的亲事是什么样的办法,父母不满意的亲事又是什么样的办法。只对比一下梦里梦外,李镜嫁妆之天差地别也就明白了。
李家嫁女都这样忙了。
秦家虽则算是京城新安家的,但家里就秦凤仪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儿子还这般争气,娶的是景川侯府的嫡长女,打五天前,方家两位太太连带着程尚书夫人就过来帮忙了。好在,秦凤仪成亲前,罗朋过来京城,很是帮着大忙,这里里外外的张罗,罗朋年轻,体力就比罗老爷要好。
原本六位迎亲使,罗朋来了京城,秦凤仪又拽了位翰林同窗,与罗朋搭对,凑了八位迎亲使。陆瑜还说呢,“你提前朝京兆府借些兵马吧,别到时跟咱们天官夸街那天似的,走不动可就不好了,岂不耽搁吉时。”
秦凤仪想想自己的人气,还真有道理,只是,他与京兆府又不熟,还是求老丈人去安排了一回。景川侯上下打量他一眼,道,“成亲后就是大人了,不论做人还是做事,都要更加稳重才成。”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什么时候不稳重了,我觉着我跟岳父你越来越像了啊。”
景川侯怀疑地:眼睛出问题了吧。
还得打发长子拿着帖子去京兆尹借兵马,大喜的日子维持秩序。
京兆府还与李钊说呢,“前几天听说探花郎要大婚,我这心里就提溜着哪。说来,咱们探花郎的相貌,也不怪那些女娘们疯了一般哪。”
李钊谦道,“阿凤也就是生得略好了些。”
“诶,岂是略好。”
京兆府尹笑道,“人我早就准备好了,不过,得叫探花郎拿好酒来换,我可听说探花郎的酒都是二十年的状元红。”
李钊笑道,“我一准儿让阿凤亲自给大人送来。”
京兆府尹也只是开个玩笑,主要是,现在消息略灵通的都知道秦探花现在是陛下身边第一热灶,他这位京兆府能趁也是要趁一趁的。
秦凤仪成亲那天的风光,就甭提了。
怎么说呢,景安帝万寿,热闹是宫里的热闹,秦凤仪成亲,完全是民间的热闹啊。
寿王进宫与他皇兄说的,“我的天哪,我要不是眼见,都不能信是真的。探花郎骑着他那匹照夜玉狮子,要不是有京兆府的兵马维持秩序,就周边的女娘们,就得把探花郎吃肚子里去。”
景安帝笑道,“比天官夸街还热闹不成。”
“差不多的热闹吧!”
寿王道,“京兆府五百兵马都不够使,后来又增派了五百。”
寿王又道,“别说,探花郎这相貌,真是有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