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得了病还不忘对付自己,看来病情是不怎么严重,李三思稍微放了下心,“你现在还是伤残之躯,先不忙着说这些几乎不可能兑现的话,等有力气了再来和我纠缠吧。”
“你。我都病那么严重了你在那里取笑我。还不让着我。还和别的女生打做一堆。”
李三思心里猛然一跳,林清儿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她吃醋了?
李三思欣喜若狂,林清儿这样说,代表着她其实在乎他,一个女孩要是在乎一个男生和别的女生在一起,说明那个男生在她心里还是有些地位,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着紧自己这些,自己又不是她的什么人。想到这里,李三思吞吞吐吐的说,“你说苏紫轩对吧,我和她之间没有什么的,那女孩就是想到那天我救了她心里感激而已,真的!”
李三思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向她解释,但是心里就是不想林清儿对他和苏紫轩有什么误会。
半晌,林清儿那边一直没有动静,“铁定还在生气!”李三思太了解林清儿性格了,只要是她生了气,可以大半天闷着不理自己,可把自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她上蹿下跳又是哄又是说好话,直到看到她脸上有了笑容这颗心才放得下去。
李三思正待进一步解释,忽然话筒里传来一些若有若无的声音,他把话筒拿近了耳朵一点,静下来仔细听。
“呼。呼。”
原来是林清儿睡着了出的呼噜声。
听着林清儿均匀的呼吸,想到她丝毫没有淑女形象的睡姿,嘴角还挂着丝丝香津的样子,李三思忍不住莞尔,悄声说了句“晚安”,轻轻地挂上了电话。
第二天,黎明来临前,天空刚泛出点鱼肚白,四周的居民楼还沉浸在一片黑幕里,楼下不知哪里破损的水管寂寞的流着水滴,嘀嗒声回荡在空旷的铁皮管道,映衬出小区的宁静。本来郁郁葱葱的黄桷树枝垭在光明还未降临之前张牙舞爪的张放着,影影绰绰。不知谁家的猫蹲在树边,紧眯着眼睛,似乎还在沉睡。
这个有些年月的居民楼一户人家内,漆黑的卫生间里传来一阵淅淅淅淅的声音。
李三思的母亲手握着扫帚,蹑着步逼近前面黑黑的卫生间,她本来是想起来上厕所的,但是走到了这里就现了卫生间的异常,里面传来一些无规律的持续响动,这个时刻,李父还在床上安稳的睡着,李三思从来不会在双休日起的那么早过,现在多半还蹶着向只猪一样睡得死死的,这个家也就他们一家三口,谁还会关了灯在卫生间里瞎折腾?
那就只有一个合理解释,里面多半是一个偷她卫生间里化妆品的贼!
想到这里,李三思的母亲再不犹豫,舞着手中的扫帚,冲着大开着的卫生间里面就是一阵挥打,口中还不住壮胆样的呼喝:“何方小贼,敢在老娘的地盘上偷东西,看我不打得你鼻青脸肿你就不知道什么叫万紫千红!”
“啪!”卫生间的灯开了,露出李三思被扫把头打得脏兮兮的脸,此刻他正端着个漱口杯,嘴里含着半截牙刷,一双眼睛惊恐的盯着拿着扫帚的母亲。
“啊”母亲抛下扫帚,连忙上前掸去李三思额头上的扫帚须,“你。那么早关了灯在厕所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我。我。有事要早点起来,又不想吵醒你们,就尽量不开灯小声的洗漱,谁知道正漱着口呢,莫名其妙的就被你打了一大棍子!”
“哼,那也是活该!谁叫你洗脸跟做贼一样,该打。”话虽然这么说,但李母温柔的摸着李三思稍微肿隆的额头,掩饰不住眼睛里的疼惜,“说罢,这么早起来你要上哪去?”
“去。去林清儿家里。”
“那么早去人家家里干什么?还在家里偷偷摸摸的,灯也不开,生怕我们知道”母亲眼神里划出一丝诡谲,似乎闻到了点犯罪的味道。
“她。她生病了。她爸爸又不在。我去照顾她。”以往李三思才不会这么乖乖的有问必答,只是今天他一来就被母亲那种大义凛然的女侠形象吓成了惊弓之鸟,在母亲的逼供下只有如实招来,不敢有半点迟疑。
“你就那么积极?这会人家还在睡觉你去干什么?是不是想趁别人身子弱的时候下手”李母凑近了脸,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严肃表情。
敢情在老心里自己就是一的形象啊,李三思心里抗议着,不过表情可不能显现在脸上,“我。是想买好早饭带过去让她吃,免得她营养不够。”
“好,你出门后我给你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到了林清儿家过后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给清儿说说!”
看来母亲是压根不相信自己会守规矩的了,唉,这是什么母亲啊,自己的儿子都不信任,李三思无奈的摇着头苦笑。
“怎么,你有疑问?”李母看到他的表情,斜着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