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他走的方向跟自己一样,钟雪弈奇怪道:“你今晚住哪?”
为什么方向跟自己一样?
闻言,顾云疏更生气了,“顾影走了,他原来的位置就空出来了,你连床都不愿意分我一半?他能睡我不能睡?”
钟雪弈觉得他说话怪里怪气的,但又不太清楚哪里奇怪,云里雾里的听不懂。
他没有被惹烦的情绪,只是觉得顾云疏突然变成这种性格有点惊奇和新鲜,不过该说的要说清楚,“跟我回去可以,有话好好说。”
钟雪弈看着顾云疏,直到顾云疏点头才继续走,经过他这么一闹,钟雪弈心情好了些,即便被顾云疏牵住手也没甩开。
回到酒店,顾云疏看见两张床是分开的,阴沉着的脸色明媚许多,但又发现顾影的床没被人睡过,酸溜溜道:“他这么粘人啊?明明有两张床,偏要跟你睡一张床。”
正脱外套挂在衣架上的钟雪弈:“。。。。。。?”
顾云疏又重复了一遍,和刚才一模一样的语气。
钟雪弈:“没有,他昨晚没睡觉。”
顾云疏瞬间又高兴起来,帮着钟雪弈收拾东西,殷勤得跟顾影一个样。
钟雪弈进了浴室洗澡,一边凝眉思考顾云疏略微反常的行为。
设身处地的想,或许能明白他担心的事,当世界上有了另一个自己,自己不再具有独特性,换作谁都会担心自己拥有的一切要跟别人共享。
洗完澡后,钟雪弈叫住像只勤劳小蜜蜂的顾云疏,“你不用刻意去
做跟顾影一样的事,你们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做好自己就行。”
闻言,顾云疏本就忐忑害怕自己没有机会的心顿时冻结,他敛下面上表露给对方看的笑容,罕见的在钟雪弈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语气,“你什么意思?”
钟雪弈有点茫然无措,抿了抿唇,“你别误会,不要多想,我指的就是话面上的意思。。。。。。”
“我学顾影做事?”顾云疏直接打断他的话,“我单纯地帮你整理行李,什么时候变成学他做事了?在你眼里,我一直是他的影子吗?”
钟雪弈的心颤了一下,有些委屈顾云疏误解自己的话,但他不会将这份委屈传达到表情上,所以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不近人情。
青年嗓音淡淡,“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先冷静下来,我们再说话吧。”
霎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但顾云疏一看到钟雪弈带着疲惫且漠然的眉宇,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钟雪弈没有生气,只是这两天情绪波动太大让他提不起精神,他吹干头发就躺上了床,没有理会坐在另一张床上生自己闷气的顾云疏。
他真的累了,爱咋咋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