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当日拿下虞王,宫里宫外都找遍了,可就是没找到父皇。也都查问了几遍,都是说陛下那夜身子不适,虞王带了府中大夫来,从那夜之后,就没人看见过陛下了。
赫泽旭觉得父皇还在世的理由是,虽然虞王破釜沉舟,不顾一切的迈出了那一步,但是以他对这位三皇兄的了解,父皇若是已经遇害,那虞王应该会对外宣称父皇突发急疫‘暴毙’,而不会把父皇的尸身藏匿起来。
“泽旭啊,舅父自然也不希望陛下有事。抛开这个问题先不说,你就看看余下的这些皇兄和皇弟,你的皇叔还有皇侄儿们。
年纪合适的这些人中,就没有一个能胜任储君之位的。
年龄小的那些,就更不用说了,年纪小,只能看出来聪明与否,有没有治国之能根本就无法断定。这种情况下,你怎么想着自己不喜勾心斗角,就要远离京城这是非之地?
你觉得就算你自己不想争夺那龙椅,走的远远的就行了?怎么可能呢,别人对你怎么想的?人家对你可是不会放心的。
泽旭啊,生在帝王之家,逍遥自在这样的日子,你可以在心里想想。
听舅父的,不管陛下是生是死,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把这个担子挑起来。朝堂上不能没人管,否则朝堂上一乱,那百姓们呢?
你要坐镇朝堂,给文武百官们吃个定心丸,其他的,咱们再从长计议。”见外甥一直都没回应自己,江侍郎以为自己劝对了。
他认为,不管如何,先安抚外甥,把心思用在朝堂上,待日后时机成熟,他会找其他几位大臣联手联名,推这个外甥坐上龙椅的。
他相信,只要外甥坐在了那个位置上,感受到拥有至高权力带来的满足感,以后让他把龙椅让给旁人,只怕都不肯了。
“舅父,你身体还未痊愈,不宜操劳,赶紧回去休息吧。”赫泽旭依旧听不进去。
哎,江侍郎看着外甥的反应,知道自己是白费口舌了,叹口气走了。
当晚,赫泽旭依旧睡在御书房。
没有睡意,再次拿起笔,想画出三娘的画像,毕竟,他的眼睛能看见了,也看见她了。
可是,依旧是干提着笔,落不下去。
他的心再次暴躁起来,因为,还是不知道如何落笔,也可以说是,真的打算画出她时,才发觉自己竟然想不起她的相貌来。
明明在大马城的街上见过她了,在府衙里也见过她了,还去赴宴跟她同桌吃的。
过去几个月了,那夜她追出城,对自己轻声说的话,很是清晰,可就是想不起来她的长相,很模糊。
因为,他根本就没认真的看人家的容貌。
最后,烦躁的把手中的笔扔在了桌案上,把空白的画卷溅得都是墨点。
用拳头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怎么办?父皇没消息,也不能去寻三年问答案,自己难道就被卡在这了?
就在赫泽旭懊恼烦躁的时候,困扰着他的这个大问题,居然有了一个很大的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