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一夜无梦。
早上五点半,寝室内响起铃声,伴随着激昂的演讲声。
“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提高一分,干掉千人……”
时溪揉着太阳穴从床上坐起来。
昨晚睡得晚,凌晨寝室内又出事,而现在外面天还黑着就被铃声吵醒。
虽说经历过一年这种作息,现在再次重来仍然有些吃不消。
时溪迅速梳洗完毕。
回寝室将床上的被子枕头整理好,少女微微抬眸,看向了上铺。
上铺的女生已经在昨晚死亡,但她的被子此时却叠得整整齐齐。
昨晚上铺女生检举另一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被子不该是整理好的状态。
时溪微微垂眼。
宿管昨天说,屋内有八个人。
原本宿舍门上的名单就已经划掉了一人,应当是七个人,昨晚又划掉了上铺女生。
目前寝室应当是暂存六人。
庄映暖也洗漱完毕,她拿毛巾擦干净脸上的水渍,非常熟稔地挽起时溪的手臂:“溪溪,快走吧,还要去操场跑操呢。”
时溪其实并不适应跟人亲密接触。
不过庄映暖提起‘跑操’,她不知操场的班级方队在什么位置,便没有抚开她的手。
同时,时溪心中暗自疑惑。
她与这个同桌,似乎并没有如此娴熟?
操场上已经响起了跑操的铃声,庄映暖带着时溪来到班级方阵。
时溪身量比较高,判断着大致方位,她站在了女生队伍的最后。
班级跑操的方队,女生在前半部分,后半部分则是男生。
她刚站定,身后便响起一声懒洋洋的招呼:“早。”
是温佑白。
温佑白神色有些蔫蔫的,他显然并没有睡好,头发微微散乱,呈现出一种颇为凌乱的状态,眼窝下是浅浅的青影。
少年压低声音:“高中……要起那么早的吗?”
时溪没有回头,她微微讶异:“你还没有上高中吗?”
虽说温佑白看着年纪不大,但是至少也该是个高中生,高中的作息不外乎此。
温佑白迟疑了一瞬,他道:“我从小上的就是私立学校,上午九点才开始上课。”
时溪一时没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