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觉得一切安宁的时候,总是会出现意外打你措手不及。
空气清冷,梅花却迎风绽放,那满枝丫鲜红的花瓣在白雪的映衬之下,更显得耀眼夺目,空气中隐约飘荡着清幽的花香,令人心神俱醉。
陆祁裹着邢斯南的手,站在梅花枝丫跟前:“要是有冬天的、不,要是有一年四季都开得茉莉花就好了,我一定把他种满整个院子。
邢斯南会心一笑。
陆祁从身后搂住邢斯南,热气在空中散开:“你说我们要是生了孩子,他以后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红酒加茉莉?”
邢斯南也思考过:“或许是瑞香。”
陆祁也觉得像:“祥瑞、吉利、好运。”
一到年关,各种各样的宴会聚会都多了起来,简直是比头发丝都多。
这场宴会过了,休息一天两天,就又要赶往下一个场地,还每次都必须拿出最完美的、最得体的笑容和状态。
在今年的最后一场王室举办的一年一度的迎新会上,邢斯南已经是忙得手脚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只能通过厚厚的遮瑕来遮住这实在是见不得人的黑眼圈。
看向坐得笔直的莫思遥,邢斯南实在是打心眼的佩服,在心里默默给自己打气:加油,撑住,撑过今晚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邢斯南哪里知道莫思遥都快要麻木了,脑子里全是接下来要参加宴会的人的名单和资料,一丝一毫都不能有错。
场子里热闹非凡,只要是有身份地位的家族,都会被邀请。
沈叶初和莫思遥都身着大红色的长裙,前者是修身的旗袍,后者是摇曳的鱼尾裙。邢斯南是一身黑灰色的定制西装,一切都剪裁得刚刚好。
三个人依次进场,众人站成两路,礼数周全的夹道欢迎。
邢斯南在人群里看到周初墨和韩唐满脸“核善”的盯着自己,邢斯南还回给他们一个标准的露八齿的微笑,想用这洁白透亮的牙齿反射死他们。
终于走完了过场,可以随意的自由活动了。
邢斯南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捶捶那腰酸背痛的身子,双眼都是没有刚才那样强撑的光亮,只剩下无尽的疲惫。
韩唐悄无声息的走到邢斯南身边:“看到了吗?”
指着远处相谈甚欢的陆祁和周初墨,轻蔑地说:“墨哥才和二殿下是天生一对,无论是从家世还是长相。”
邢斯南即使是困得要命,也要保持形象,硬生生的把哈欠咽在了喉咙里,眼神微眯的看向那边的两人,又抬头看看正俯视自己的韩唐,眼里的疲惫消散,他知道又有好玩的了。
陆祁是在微笑,可是这微笑在邢斯南眼里怎么就那么怪呢,原来是皮笑肉不笑的假笑啊。
邢斯南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好冷落韩唐,慵懒地看着他:“是吗?我也这样觉得,他们聊得多欢啊,你这个时候去攀攀二殿下的亲戚,说不定看在周初墨的份上,二殿下就同意了。”
韩唐的母亲的妹妹的女儿嫁给了陆祁的父亲的表哥的儿子,这样一来算也算得上是亲戚。
反正韩唐早就想搭上这条线了,自己也算是帮帮他了。
韩唐被拒绝过很多次,陆祁总是冷着一张脸:“韩小公子,我记得我的母亲就给我生了陆唯一个弟弟。”
韩唐就是个藏不住心眼的人,瞬间发怒:“你别以为你能长久的占着这个位置,只要墨哥动动手指,二殿下就会把你赶下去。”
邢斯南故意刺激道:“就那么不想要被人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啊,你的墨哥对你这么好,你还拿他出来挡剑,你的良心呢?”
韩唐两眼一转:“你不会就是想要我泼你一身的酒,然后去告我的状吧,我现在可是没那么容易被骗了。”
邢斯南扑哧一笑:“学聪明了啊!”
韩唐没有拿酒泼邢斯南,倒是举起手中的酒杯泼向自己,一身白色西装被红酒泼得惨不忍睹。
夸早了。邢斯南看着自己手中的香槟,无奈的扶额。
“王妃殿下,是我的错,我实在是看你无聊,我真的不该来的。”韩唐两眼红彤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