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碰壁
&esp;&esp;张氏则叹气,“吴大地主再有钱,也只是个土地主,值当什么。土地的出息也没多少,吴家自己也有几个子弟要读书,只是吴公子学问出众一些罢了。难不成吴家不放着自家子弟不资助,还去用个外姓人。”毕竟吴家不是那等真正的大户人家,供一个读书人所需花费那根本就不是寻常人可以负担的。
&esp;&esp;“也是,不过会不会是嫉妒三哥?”余榕在平江府也曾经帮过大户人家做过衣裳,有的明显是不大好的,就是给门下清客或者一些读书人穿的,时下最流行同门,同年,同乡,所以嫩资助一个余奉,自是不在话下。
&esp;&esp;张氏则道:“你三哥不过是在咱们那个山沟沟有些许才名罢了,跟其他人比还差的远。你别跟你奶一样,觉得余奉是最好的。”余榕不似张氏等人整日劳作,不过一会儿便觉得脚疼,但是看到余树还在坚持,她也默默忍下。
&esp;&esp;中午张氏买了肉,又买了点下酒菜,还跟余老三打了两壶酒。
&esp;&esp;余老三往年在家,喝的酒都是乡下自家酿造的,而且也没有闲钱经常打酒。余树这几日经常开荤,倒是没有表现出不规矩的样子。余榕吃完又去睡了午觉,等到她起来,张氏等人把装粥的桶啊什么的全部都已经洗好了。她也开始织布,她预备先织有牡丹花的布,因为是做熟了的,不过小半天余榕就织了三分之一。
&esp;&esp;张氏看一点丝线在女儿的手下就成布了,十分为女儿骄傲。余榕见张氏过来,便跟张氏道:“娘您跟女儿熬点粥就行,我晚上不吃饭了。”
&esp;&esp;“这是怎么了?又不是没钱了,今天开门红,卖了快一两银子,我们至少挣了七百多文。”张氏怕女儿觉得家里没钱不肯好好吃饭。
&esp;&esp;余榕笑道:“倒不是这个,只是我如今这体型您也看到了,便是连余梅都因为这个嘲笑于我。她说的也没错,我不要说很瘦,可至少要比现在瘦一点才好。”
&esp;&esp;张氏则道:“那也行,你休息一下,你哥哥今日怕是回不来了。我等会儿去做饭吧!”余榕见张氏走了,又把街上买的染料调好,她们当时去绣坊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怎么调染料。就是这个至少都要学一年,余榕当时毕竟是成人的芯子,学的很快。
&esp;&esp;她又把墨色,黑色和红色的染料调好,然后把丝线放下去,弄好后,她又戴上手套把丝线晾好。余树见着好奇,余榕便道:“你不准碰,要不然沾在手上都洗不掉。”
&esp;&esp;她弄完后,张氏单独跟她熬了粥,余榕喝了一碗,仍然没吃饱,但是为了减肥还是忍了。想起第二天还要早起她早早的就睡了。
&esp;&esp;第二日她起床去跟张氏摆摊子,因为她们斜对面有一家大客栈,人来人往的生意倒是很好。前面突然有人在嚷嚷,看起来是有人被赶出来了,余榕定睛一看,不是余娟还是哪个?余榕看张氏跟余老三都忙的不行,倒是余树眼睛尖,“姐,那个是不是二伯和娟儿?”
&esp;&esp;“是没错。不知道他们在干嘛!”
&esp;&esp;余榕话音刚落,有客人刚从对面客栈过来吃早点的,连忙说起来,“那一对父女也是脸大,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乡下人,一进人家那里就说他们店的师傅烧的菜不好吃。还要找掌柜的跟人家老师傅比试,结果做了点狗屁不通的东西,幸好掌柜的宽宏大量只是把她们赶出来了。”
&esp;&esp;“原来是这样。”余榕笑道,也没说话。
&esp;&esp;但是不是你不找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找你?张氏正在炕锅贴,一边翻面一边放油,眼前一黑,她抬头一看,惊讶道:“娟儿?你们怎么来了?”余娟后面跟着因为冷一直搓手的余老二。余老三看到哥哥倒是很高兴,“先来我们这儿吃点吧?”
&esp;&esp;余娟见余榕很快舀了两碗豆腐花过来,张氏又忙着用盘子装了锅贴给她们,余娟内心很复杂,她到处碰壁后,才发现古代可真不比现代,也不是她所看的种田文那样,随便做点什么东西别人就追捧或者靠卖方子挣钱。她甚至连张氏这也的手艺都没有,看余榕做的衣裳都有巧思,余娟叹了一口气。
&esp;&esp;“四姐,你们这生意不错啊?”余娟随口问道。
&esp;&esp;余榕淡笑,“不过是快过年了,生意好了一些,也是做些苦力活。”
&esp;&esp;余老二沉默了许久,他吃完还想留下来帮忙,余老三则道:“我们还有好一会子要忙,你们好容易来一回草埔,可以去逛逛,中午来家里吃饭。”
&esp;&esp;可余老二手里又有什么钱,赵氏前几天生了个儿子,正是缺钱用的时候,余老二也是听了余娟的话打算来此地碰碰运气。
&esp;&esp;“你嫂子生了个小子,我就想来草埔看看有什么活可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