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今看来宋醉的沉默表示了词穷,他充满不屑地离开了,走向人群里的白问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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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人都在恭维白问秋,即便白问秋从小听多了恭维依然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他果然没有决定错。
许宁家世不错对他百依百顺,即便有宋醉在也无足轻重,有许宁在他照样可以成为人群的中心。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手里拿着酒杯压低声音问许宁:“你小叔怎么还没来?”
他迫不及待让所有人知道贺山亭来参加他的生日会,可长久的未至让他心里有点慌。
“可能路上耽搁了吧。”
许宁没勇气催促贺山亭,他试探着问:“要不我们先开始?”
白问秋望着无人的门边露出失望,他还预备着贺山亭给他说祝词,在生日上有这么位大人物祝词意义非凡。
时间过去得太久大厅里隐约躁动,不能让来的客人等太久,他只能先让司仪开始生日会。
司仪开场后他站上台:“很高兴今天大家能来参加我的生日会,为了这个生日会我筹备了许多天,每天四五点才睡,每天只睡一个小时,希望给大家一个美好的回忆。”
在乐团的舒缓伴奏下白问秋的声音娓娓动听,台下的人都听得很感动,冯思文忍不住用纸巾拭了拭眼角。
宋醉在台下默默听着,他的关注点落在了后一句话,他这周根本没见过白问秋的影子,昨天还被许宁半夜叫起来找酒。
他转头对冯思文开口:“每天只睡一个小时的话,为什么要准备生日不是该准备祭日吗?”
因为大厅里噪音大他抬高音量,好巧不巧配乐消失,他的声音在大厅里听得清清楚楚,原本无人关心的他成了众人的焦点。
本来还有点感动的冯思文意识到了不对劲,台上的白问秋容光焕发,相反宋醉还顶着两个黑眼圈,如果真熬夜这么多天不应该憔悴吗?
白问秋闻言脸色微微一变,许宁立马对他说:“我马上让他回自己的房间。”
许宁从台上走到宋醉身边,伸手把卷头发的少年拉进角落,眼神像刀子般:“今天是问秋的生日你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你的房间。”
“今天也是我生日。”
听到这句话许宁愣了愣,他真忘了今天是宋醉的生日,不然不会让少年这周忙上忙下,不过他望了脸色不太好的白问秋依然呵斥。
“你生日也不能太过分,今天庆祝的是问秋的生日,你如果要待在这里。”
“不准说话。”
“电视也不能放。”
他心有余悸地望了眼客厅里的电视,不能说宋醉上次是存心的,但今天还是小心为好。
许宁原以为少年多少心理会不平衡但少年只是轻轻点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难得温柔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说:“待会儿去吃点蛋糕。”
说完许宁便离开了,留下宋醉站在角落里。
冯思文在边上感叹:“不记得你生日就不说了,知道你生日了好歹送份小礼物吧?或者说句生日快乐,听说他送白问秋的可是罕见的帝王绿。”
宋醉望着桌上高耸的六层生日蛋糕没有说话,他没吃过多少次生日蛋糕,今天应该能分到一小块儿,在生日这天能吃到蛋糕已经很满足了。
生日会的重头戏是送礼物,作为观看过整个流程的人来说,宋醉知道天花板上有多少灯对准礼物,最贵重的礼物无疑是许宁在拍卖会上拍下的礼物。
在众人的期待下许宁把礼物送给白问秋:“祝你生日快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平安喜乐,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愿意。”
他没有提帝王绿三个字,本意是想着生日会后再坦白,但白问秋直接在众人面前开口:“谢谢你花五百万拍下的帝王绿。”
在场的人眼里纷纷露出羡慕,虽然到场的基本是二代但还没到自由支配金钱的年纪,花五百万送礼物没多少人能做出来。
听到白问秋的话冯思文犯嘀咕:“你说你一个月生活费才多少?三年都不如这块儿翡翠多。”
宋醉没把冯思文的话放心上,钱只要够用就好了,多有多的花法,少有少的花法。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敏感,总觉得白问秋的反应太大了,五百万对他们来说难以想象,但对白问秋来说不算什么,不至于挂在嘴边。
而台上的许宁不知道白问秋会直接说出来,反应慢了半拍,众人立马七手八脚下打开盒子。
盒子里果然放着块儿帝王绿,在内衬上静静散发着光芒,有玉石独有的温润。
但同白问秋想象中颜色纯正至浓郁不同,料子的边缘处发淡,看清的那瞬间白问秋眼里露出浓烈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