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泽摇头:“我不认识那位老人。”
那位老人两个两个月之前住进医院,有一次他去缴费的时候,听见医生们闲谈,说老人自己一个人住进医院,发现得早,病情不算严重,但这个病治疗成本很高,用药都是进口的类型,没有几百万根本治不下来。
缴费的时候,老人一个人拿着雕花木箱,从里面掏出一把把发毛的零钱和零角金银首饰缴的费,还差了大几百,科室里的医生实在不忍心给她偷偷凑齐补上。
再下个月过来的时候,李君泽又听医生们凑在一起想办法。说这一个月来老人没有任何一个家属探望,本月费用又出现缺口,正在想办法怎么解决,要不要开启一个社会募捐。
于是李君泽看了眼自己这些年做任务攒下的钱,敲了敲门。
这样,他就从赡养一位老人,变成了赡养两位老人。财政缺口不可谓不大。再加上他现在还是没有任务在身,钱只会越用越少。
听到这个理由,宗澜也沉默了。
偏偏李君泽沉默了一下,又问:“不是说,可以打折的吗?”
他还记得宗澜在进待产室之前,为了安稳人心说的话。
“九九折,必须一次性结清。”
年轻的医生神色冷酷,不近人情:“非一次性付款都无法享受此等优惠。”
原本宗澜一想到自己诊所楼下那简陋的,满是灰尘的病房,心里还有点小愧疚,觉得a级异变者住进去简直纡尊降贵。
但一听到李君泽没钱后,宗澜立马就翻脸了。治疗的地方有住就不错了,哪里由得了这些病人挑三
拣四!
“好。”
“如果没钱缴纳治疗费,就老老实实在诊所内干活。”
“好。”
李君泽也没说什么,而是默默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就往诊所下方去挑病房了。在墙外执行任务的时候,什么艰苦的条件没遇见过,有房子住就已经很好,这种条件的病房至少都得回墙内才有的住。
一边收拾,李君泽一边想。
最开始,他还以为这位精神科医生是位冷漠的人。
没想到心地善良。或许是心口不一,不善言辞吧。他想。
看着李君泽离去的身影,宗澜十分郁闷地瘫倒在了沙发上。
今天做了三件搞钱的事。
一件是做评估任务,一件是敲诈尖塔执行者,一件是忽悠李君泽。
没想到敲诈尖塔执行者没敲诈到,忽悠李君泽吧,这头大肥羊竟然没有羊毛薅,到头来,唯一一个实现的只有评估任务。真可谓竹篮打水一场空。
再说了,就算三个任务都完美完成了,也只能拿到一万块钱。
现在宗澜的身家只有两万块,对于精神病诊所这种烧钱的行业来说,连换个手术台都做不到,更别说重新装修了。
前路漫漫啊。
就在宗澜打开通讯器,打算看看评估任务的报酬有没有打进他卡里的时候,一条信息忽然弹进了他的短信箱里。
[to尊敬的调查员宗澜,明日下午有人同您提前会面请求,尖顶议会将派车全程进行接送]
刚才在路上的时候,余志强和他解释了许久,说这一切都是尖顶的问题,他们收容中心绝对没有半点异心。
别的不说,余志强还是帮了他很多的,宗澜对收容中心的印象很好,不至于因为尖顶议会就对他们心生嫌隙。
至于尖顶议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