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欠身,行了一个莱塔尼亚的礼仪。
“我知晓了,打扰您了,不好意思。”
“没事……”湛月挠挠头,“那我继续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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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太后站在皇宫的最高处,眺望着远处,京城的城门口。
“那些拉特兰人走了?那位也跟着走了?”
她的影子微微波动,那道沉闷的女声随之响起。
“是,那位‘湛月’,坐上了拉特兰人的车辆。”
太后沉默下去。
高处冷冽的寒风刮过她带着岁月刻痕的脸颊。
“太后,要不要……”
那道女声再度响起。
“闭嘴。”
太后低声呵斥了一声,打断了女声的话。
她再度深深看了眼城门口的方向,似乎能透过空间,看到坐在拉特兰人车辆中的湛月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
两相安,便是最好。千年以来,魏氏不遗余力地消除湛王的影响力,也没见湛月找麻烦——现如今,她一介女流,苦苦支撑着这虚弱的朝堂,还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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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果恢复了元气,必须……
太后心里盘算着,下了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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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特兰车队,最中间的那一辆。
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默。
湛月不说话,吉亚洛不说话,教宗不说话,开车的教宗骑士看到他们仨都闭着嘴,也干脆不说话。
湛月和吉亚洛坐在车子的后排,两人分得很开。
湛月靠着车窗,微微闭上眼睛养神。
“湛月先生。”
出乎意料的,教宗开口了,打破了车内诡异的沉默氛围。
湛月左眼依旧闭着,右眼微微分开一条缝隙,透露出一缕血色的光芒。
“干嘛?”
他的态度不咸不淡的。
即使和教宗一块儿住了三天的客栈,湛月和教宗——准确来说,是和这伙拉特兰使者团的大部分人的关系没有一点的拉近。
教宗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如何,他并没有看湛月,平平注视着前方。
“你是源石病患者吧?”
简短的几个单词,让车内的空气猛然陷入比沉默更让人不快的沉凝中。
湛月瞥了眼自己手臂。
完好无损的衣物之下,悄然藏匿着一块极其细小的晶体。
他已经很注意不要让身体自己恢复了,实际上,他还是挺想试试改变一下拉特兰的“律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