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白昼的星星还是夜空的星星。
我选择属于夜空,他虽然不明媚,又漆黑深邃,但是在他怀里,我才会发光。
恍然大悟,一回首,已是十多年的光阴。
薛妍的爸爸惹到了很麻烦的人物,躲在外面不敢回家。妍妍吃不好睡不好,消瘦了一圈,我挺担心她的,这几天一直住在她家。
今天,温过书,我们早早就睡下了,她的神经太紧张了,明显休息不足。
“薛友贵,你他妈给我滚出来。”
我还没睡着,薛妍却是惊醒过来。事发突然,就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这架势也一定是坏事,我赶紧捂住她的嘴,摇头不让她出声。
“薛友贵,你。。。。。。你。。。。。。不出来,老子烧了。。。。。。你。。。。。。黄子。”
外面的不熟之客,估计是喝多,大了舌头。 薛妍家没电话,我们两个真是叫天天应叫地地不灵。四周的邻居听到声音应该会报警的。我们谁也不敢吱声,摸摸索索地从厨房里拿出菜刀。我紧紧握着菜刀,薛妍看我这架势,吓得哆哆嗦嗦,只盼着警察快点过来。
他拿起东西开始砸外面的院门,左邻右舍习惯了薛家的麻烦事,谁也不愿出来。
我想起她家后面的窗子是木头的,拉着薛妍就往里屋跑。薛妍用刀背一点一点别开木栓,好在后面紧邻着别人家,他们堵不了我们。
薛妍和我只穿着秋衣,两个人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拼了命地往派出所跑。
我爸接到电话赶紧打车过来,只见我们两个小丫头,披着借来的大衣,惊魂未定。我跑丢一只鞋,薛妍披散着头发,还在哆嗦。
回来的民警证实屋子的确有闯入的痕迹,家具什么的都被砸坏了,幸亏我们跑出来了。那一刻我希望薛友贵死在外面,由我来照顾薛妍。
录完口供,我爸把我们两个领回了家,我妈担心的很,锁了门,蹲在路口等着,看着我们安全才放下悬着的心。
我爸我妈并没有责怪薛妍,她这段日子就住在我家。
第二天我有些发热,一整天没退下来,不得已被送去医院,诊断是急性肺炎。
薛妍哭的稀里哗啦,一个劲的说对不起,对不起,直到我把她撵去上学。
浑浑噩噩睡了几个钟头,睁开眼,惊喜不已。我没想到江灏会来看我,今天是星期四,他应该在上课。
“你怎么过来了?”
发烧的原因,嗓子有些干涩,声音喑哑中气不足。
“担心你,就过来了。”
他只要站在那里,深深地看上你几眼,你就会觉得他的少言寡语比任何的寒暄都来得深情。
“就是感冒啦,没事的,你是不是旷课了,小心被逮到。”
我怕他旷课被抓才催他离开的。
“我刚才看着你爸走开才进来的,不用担心。”
他误会了我的意思,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我爸早就知道我们的事了,你还用得着怕他。”
我笑他怎么没了往日的嚣张了。
“我是怕你又被他打。”
我愣在那里,久久不敢看他的眼睛。为什么我总也猜不到你维护我的真心。
“江灏,谢谢你。”
说完这句话,我们之间的气氛有点尴尬。幸亏,我的病床和旁边的用帘子隔开了。要不然那些大人看到两个小孩你侬我侬的,又要咋舌了。
我抿嘴笑着自己的心思。
没有任何征兆,情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