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拐杖怎么会在这里?
玛尔雅寡妇似乎决心已定,独自将绳索抛向屋顶的梁木。梁木太高,她尝试多次都未成功。
终于,绳索挂上了,她系了个死结,准备将自己的脖子套进去。
王婶焦急万分,怒斥身旁的老拐杖:“你这死老头,还不快去拉她下来!如果不是你胡言乱语,怎么会变成这样!到时候两条性命没了,看你如何向众神交代!”
老拐杖摊开双手,一脸无奈,站起时双腿都有些颤抖……
就这样,王婶望着眼前的情景,怒火与焦虑交织,怀中的婴儿让她无法腾出手去解救马寡妇,仅凭亮子媳妇的力量,显然难以将马寡妇从半空中拉下。
她向外望去,期待着村里的勇士们能够立刻前来,挽救这场悲剧。然而,门外的村民们似乎更乐于充当旁观者,他们认为这个女人死去对他们来说是解脱,最好走得远远的,死在建民家岂不是给村子带来污秽?
“你们还站在外面看热闹,快来救人啊……”王婶竭力呼喊,直到看到贾林强的到来,她才如释重负,急忙说道:“林强,哎呀,你总算来了,快帮马寡妇下来。”
就在这时,马寡妇踢翻了凳子,吓得老拐头惊恐地瘫坐在地。亮子媳妇连忙抱住马寡妇的腿往上抬,但单薄的女子之力,无法撼动马寡妇那如精灵般修长的身躯。
贾林强疾步踏入厅堂,与亮子媳妇合力托起悬在梁上的马寡妇。他拥有壮硕的体魄,轻易便将马寡妇安全地救下。
正欲询问究竟发生了何事,落地的马寡妇却突然崩溃,疯狂地跳跃着,口中吐出令人费解的呓语:“让我死吧,我是污秽的,我给杨家谷带来了耻辱,我没有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权利。”
马寡妇一边跳跃,一边喃喃自语,宛如陷入了深深的疯狂。王婶试图抓住她:“好了,别跳了,这样有什么用呢。”
她转向老拐头,眼中燃烧着怒火:“都是你惹的祸。”老拐头一脸茫然,低声抱怨:“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哎呀,我哪会知道会变成这样,早知如此,我就不多嘴了。”
贾林强听着他们的对话,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追问,却发现马寡妇正准备一头撞向坚硬的石墙。他连忙制止,粗暴地拉住她,朝马寡妇大声喝止:“够了!”
究竟为何,她要这般寻死觅活?贾林强突然意识到,难道是那个夜晚的秘密被村民们发现了?否则,马寡妇不会如此失控,甚至到了自我毁灭的地步。
马寡妇在一声怒吼后清醒过来,坐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泪水无声滑落,散乱的长发披在肩头,昔日的美丽与清秀已荡然无存,如今的她更像是被黑暗侵蚀的狂灵。
见马寡妇终于安静下来,贾林强才向抱孩子的王婶询问:“王婶,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婶轻叹一口气:“唉,马寡妇怀孕了。”
“怀孕?怀孕了什么?”贾林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哎呀,就是有了身孕,肚子里有生命,已经有两个月了。”
“有了孩子?两个月,这这,怎么可能?”
贾林强无法接受,马寡妇可是无法怀孕的啊,否则怎么会遭到丈夫的虐待,被婆家赶出门?为何现在突然就有了身孕。。。
两个月?两个月以前,贾林强在冷冽的月光下颤抖,那时正是他在星空下见证神秘仪式的夜晚。如果马寡妇真如王婶所言,怀上了奇异的种,那这孩子……
贾林强不愿深思,不可能,马寡妇的身体早已被古老的禁忌封印,无法承载生命,就算在那个不寻常的夜晚之后,也是如此。
然而,马寡妇如今的疯狂状态让他无法再质疑,他对着王婶恳求道:“王婶,你先疏散门口的村民们,让他们散开,别再围在这里了。”
随即,他对亮子的妻子说道:“嫂子,你也先离开吧,我有些事要向老拐头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