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寡妇马的消息,仅在村民闲谈中偶然提及,而她如今的生活如何,成了一个谜团。
有人传言,寡妇马生活安逸,那位老夫人待她如亲生女儿般呵护,一切安好,未来还指望她养老送终。
也有人揣测,寡妇马过得并不顺心,老夫人接纳她或许别有所图,毕竟她的儿子曾被寡妇马揭露而锒铛入狱,因此她留在家中,恐怕是为了长久折磨她,以报复儿子的牢狱之灾。
真真假假,难以分辨。
渐渐地,人们对寡妇马失去了关注,谁还能总挂念她呢?农田里还有许多活计等着去做。
随着农忙的到来,寡妇马逐渐被村民们淡忘,偶尔,某些放荡的男子会在寂静的深夜想起她那曼妙的身姿。
在这段农忙时节,耕地、平整土地,播撒魔幻玉米的种子。有些懒散的农户,干脆在刚收割完小麦的土地上挖个坑,撒些玉米种子,就算完成了播种。
几个月后玉米丰收,拔除玉米秆,连同这季残留的老根和上一季的麦秆一同翻入地下。
这样一来,便可免去一年两次耕作庄稼的辛劳。
各有各的农活方式,但通常勤劳的农户,庄稼才会茂盛,收成丰饶。
玉米种子播撒完毕,只欠一场甘霖。真若降下那场雨,雨过天晴,夜晚静心聆听,仿佛能听见玉米苗在夜色中“嗖嗖”生长的声音。
当然,多数村民不会留意这些微小的声响,他们早已习惯了夜晚风在村庄间穿梭,吹拂树叶,吹动玉米田,在沙沙作响中伴着夏虫的鸣唱。。。。。。
这样的微声于他们而言,熟悉得仿佛林间精灵在月夜低语,无需过多理会。
唯一令人生疏的,便是某日村庄上空忽然回荡起宏大的魔法喇叭声,响彻每一寸土地。
黎明时分,一些村民坐在邻居家门前,手持泛黄的陶土碗,斑驳的釉面脱落,露出了锈迹,如同被几只漆黑的影鸦停歇其上。碗口原有的碧蓝边缘如今已大多被锈蚀,然而并不影响村民们沿碗缘啜饮那清晨的稀粥。
“喂,喂……”
村子上方突然响起的呼唤,险些让捧碗的村民惊慌失措地摔落手中之物。
又是两声遥远的“喂喂”,灵敏的耳朵已经辨识出这天籁之声源自何方——北地,一处废墟般的庭院,村中早已不见草屋踪影,多是黏土筑成的院落,近半年,砖瓦新居如雨后春笋般涌现。
唯有北方的破旧草房依然屹立,屋顶也开始崩塌,早年生产联盟在此聚集,而后解散,此地便成了村中的议会所,名曰:村议会。
虽名为议会,但历任村长从未在此处理过任何事务,村落中琐事如麻,哪还值得召集众人共议。
它更像是个象征,提及议会,村民们自然便会指向那座残破的草屋。
庭院门口矗立着一棵巨杨,见证了杨家庄数十年的沧桑,粗壮挺拔。
此刻,那只引发巨大声响的魔法喇叭便系于杨树最顶端,远观仿佛一只乌鸦栖息枝头。
乌鸦发出“哇哇”鸣叫,而大喇叭里传出的是魏光明的声音。
“魏光明究竟在搞什么鬼?”
“不是说过了吗,他是咱们村的副议会领袖。”
“嘿,小小杨家庄竟有两位副领袖,一位正领袖,咱们的待遇何时如此优厚了。”
“还不是因为那个……”
“你猜,咱杨家庄真的要发掘
“三位议会领袖,这般动静恐怕非比寻常。”
杨树上的魔法喇叭调试完毕,魏光明的声音从中流淌而出。
“喂喂,乡亲们,我是魏光明,嗯,魏光明。想必大家都已用过餐了,我至今尚未进食呢。”
村民们对他是否用餐毫不关心,不少人对此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