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吃个便饭,你看如何?”这汪书记何等精明之人,见潘清扬有送客之意,抬头看了看壁上的挂钟,站起身来,对潘清扬歉声道:“对不起,打扰潘市长了。您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镇上还有许多事,现在时间还早,我先回到了。告辞。”说完,从茶几上拧过皮包,对潘清扬露出笑道:“潘市长若有时间,还望到龙潭镇指导工作。”
潘清扬见他转身欲走,伸出手来,说道:“既然汪书记有事,我也不便强留,那就不送了。”汪书记一见,赶紧把包挟进腋下,双手一把握住,嘴里一迭连声道:“潘市长留步,不送,不送。”说完,转身离去。
待汪书记一走,潘清扬拿起电话,拨通规划局,找到李局长,对他问道:“那条省级公路的规划图,你们那里做好没有?”李局长见是分管领导亲自询问,赶紧回道:“初稿已经审定,潘市长有什么指示。”
“明天抽空让人把草图送给我一份,我想细细研究研究。”潘清扬用不容质疑的口吻吩咐道:“这条公路可是牵扯到市里六七个乡镇的大事,我们必须慎重。”
李局长一听,沉呤片刻,随即回道:“那好,我明天带着图纸,亲自给您送过来。”
“这样最好。”说完,潘清扬放下电话,顿了顿,他慢慢走向窗台,仰着春风,深深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伸了伸腰身,志得意满地长长舒了口气。
下班后,潘清扬驰车来到医院,上楼进到病室,见肖燕一脸漠视,他悻悻地对肖燕母亲笑了笑,肖燕母亲见他们像陌生人一样对峙着,狠狠盯一眼女儿,对潘清扬道:“清扬,医生今天来过,说燕子的身体已恢复得差不多了,要不,瞅明儿周六,你来把出院手续给办了,把肖燕接回家去休养,免得家里医院两边跑,你看怎样?”潘清扬一听,不觉一愣,诧声道:“哎呀,我还真忘了,明天是周六了。阿姨,对不起,明天我还有点事要处理,要不这样,您看后天怎么样?”
肖燕母亲见他有事,也不好强求,只得附声道:“若是这样,你只管去忙你的,早一天,晚一天也没什么关系,后天就后天吧。”
两人的话,肖燕听得真切,未待潘清扬张口,她早按捺不住,轻声说道:“若是你们都有事,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就别再来了。明天我让陈虹给我办个手续,自己回家。这样一来,也就不打扰你们了。”母亲一听,沉下脸来,对她低声喝斥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谁不管你了?这不正在商量着吗,怎么连一天都呆不住了?”
“我再也不想在这儿呆下去了!你们若是有事,只管自己忙就是了。”说完,肖燕对他们再不置理,兀自探下身去,把头深深蒙入被中,任随清泪肆意奔流。
潘清扬见此情景,心里愈是恼怒,他低下头,迈步走出病房,来到医生办公室,查问了一番肖燕的病情,听说肖燕恢复情况良好,对医生感激道一声:“谢谢!”随后,转身出来,在走廊间漫无目的的游荡一阵,再次回到病房。
肖燕母亲一见,凄然道:“清扬,燕子这阵了心情不好,你可不要见怪。要不,你先回去休息,这儿有我陪着就行了。”
潘清扬闻言,点了点头,恹恹退身出来。(未完待续)
第八十九章 回龙潭 再探紫竹林
这日,我老表清晨把芳菲送上厂车后,来到卖场。还未坐定,刘超义便横身过来,大声问道:“老黎,啥子情况,那小姑娘买车,为啥不给小杨半点面子,非得让你过来才买?你们之间,是不是有啥子猫腻?”我老表一听,使劲推一把刘超义,把个中情况向他叙说一番,刘超义方才悟会过来,搔头想了想,关切问道:“对了,老黎,你那竹林现在情况怎样了?”我老表见他问到紫竹,转头望了望四周,警惕道:“刘哥,这事不可张扬,我今天正要回去看看,那竹笋现在已经吐芽了。”
刘超义闻言,大觉稀罕,他瞪大眼睛,对我老表惊声问道:“老黎,你说的可是真的?”我老表头一偏,抿嘴神秘道:“刘哥,你说这事,我还能给你瞎编吗?”刘超义盯一眼我老表,兴奋道:“老黎,你每次来来往往,尽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事。不行,这次我一定要跟你一道过去瞧瞧,眼见为实。”我老表见他一脸急切,正要点头,黄丽却愣愣地走了过来,好奇问道:“做啥子,一大早两人就聚在一道神秘叨叨的,是不是又要做啥子不可告人的勾当?”刘超义一听,挺身大声嗤道:“你个老娘们,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我们啥时候做过不可告人的事来,说得这么难听!”
黄丽白一眼刘超义,见他一脸无辜样,便转头对我老表道:“对了,黎老板,这小杨怎么到这个点还没来上班,莫不是今天请了假?”我老表一看时间,果然过了上班时间,整个卖声。仍是不见小杨踪影,满心疑惑地摇了摇头道:“他也没跟我说啥子,也是呀。平时来得还早,怎么这会还不见人影呢?”正在揣测。那小杨呼地从外面窜身进来,嘴里喘着粗气道:“真是吓死人了,一大早,就见到杀人了。”大伙一听,不觉大怔,赶紧问道:“小杨,你说啥子?啥子地方杀人了?”
小杨一边喘着粗所,一边心有余悸地说道:“就在河边一家早餐点。一大早,一个家伙二话不话,近到一个正在用餐的男人面前,掏出一把尖刀就捅了过去,哎呀,场面血腥得很哪。”小杨异常恐惧,有此语无伦次。
李春华一听,早吓得身子缩成一团,颤声问道:“这都是为啥子嘛,怎么会无端端的拿刀杀人?”小杨闻言。亦是不解道:“听说以前他们是朋友,还是老相识,转眼就反目成仇了。也不知道啥子原因。”
刘超义一听,想也不想,高声道:“这还用说,既然他们以前是朋友,能下这样的狠手,一定是情仇。”说完,把话题丢给一边,拽过我老表,使了使眼色。我老表会意。把神色未定的小杨引过一旁,对他说道:“小杨。今天我要回龙潭一趟,这里就暂且交给你了。”小杨惊魂未定。只得点了点头。我老表见众人正在热议新闻,便抽身走出卖场。
来到车站,我老表刚准备上车,只见后面一个人咚咚、咚地追身过来,一把拉住我老表,怨声道:“老黎,真不够意思,说好一块走,也不等等我。”我老表停身见是刘超义,不禁怪责道:“你怎么跟来了?你这么一走,把店丢给黄姐,难不成让她过来骂我不成?不行,不行,你还是回去,免得我跟着受牵连。”
“咦,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啥子都要向她请示漏报?老黎,你还真以为我怕她不成!”说完,怒视黄丽一眼,对我老表嘻嘻笑道:“老黎,你就放心好了,我临走前,对她说过,我要去医院复查,没事!”说完,率先上得车去。我老表讪笑一阵,摇了摇头,只得上车,与他并排坐下。
车还没出市区,上面的乘客,便对早上发生的那桩血案议论纷纷,有人在网上一查,果然不出刘超义所料,原来真是一宗情杀案。原来,那被杀者因与行凶者的妻子有染,数次规劝无果,那人无奈之下,一怒之下,携刀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