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真亚杰尔开始了他的反套路倾销,八分来源于自学,两分借鉴于赤程:“我父亲艾克斯不过是一个连自己老婆都守不住的软弱的人,而我嘛,只不过是个到处的混混罢了。”亚杰尔省略了很多自己所有的功绩,经历的磨练。
这时候,他只希望自己越平凡越好。
可是还没等景做何演说,身为父亲的艾克斯,因为这个男人刚刚的言论给了他一巴掌:“罗真亚杰尔!”
父亲打自己了,那个记忆中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老爹,居然也有闲工夫,去做实验之外的事情了。
真是稀奇,这点力气对于亚杰尔来说不痛不痒。他还是更怀念酷尔酷波的力量值为a的巴掌。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亚杰尔转头面对这个自己的老父亲,“如果不是你对什么都一无所谓的态度,妈妈会离开我们吗?科学家,呵呵,狗屁!”
亚杰尔想接着这点儿怒火,把景也拉进自己父子矛盾的舞台里,可是他这份演技,似乎还缺乏了点深度。
“行了,你们父子也不用急着在我面前演这么一出。好不容易见个面,儿子还受着伤,你们应该好好聊聊。开心一笑嘛。”景暂时撤销了对亚杰尔的劝说加入,毕竟今天的场景来说,有些不合时宜。
当景带着那些人离开之前,对着亚杰尔回头提醒了一句:“别想着逃跑哦,暴风。这里的监管,可不会比你所在军事学院低。当然,你如果想重新体验一下特种部队时的感觉,就当我没说。”
那三个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了台阶之下。
亚杰尔松了一口气,从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手环不在自己的身上。没有矩形装甲,加上一只骨折的左手。别说是面对九号的圆形,就是久经沙场的赛力斯,也能像拎鸡仔一样,把自己拎起来。
“你刚才说的,都是真心话吗?”艾克斯想知道,自己在儿子的心里是不是真的那么窝囊。他总是害怕这个,害怕那个。只有科学研究没能让他平静,平静到不在乎一切。
可他的儿子,却一点也不像他。没有一点对于科研的热爱之心,也没有对于这方面的理论天赋。他总是天不怕地不怕。
从很小,就开始走南闯北。
“当然不是了,老爹,你在想什么呢。我可是你亲儿子,我那么说话,不是为了景能放过我们两个吗。”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亚杰尔觉得自己的有一点点委屈,那一点点的委屈,出现在一个成年人的喉咙里。是不是说明,那些话多少代表了一点,他的真心呢?
亚杰尔用右手攀着艾克斯的肩膀:“你是怎么被骗到这里来做苦力的,每天干什么啊?挖矿吗?黑不隆冬的,你看你瘦的跟个刀棱一样,你每天吃什么啊,不会就吃那些你给我的东西吧!”
他的话,每一句艾克斯都会认真回答。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被儿子成功转移了话题。
“不是的,我在这里做研究不是挖矿做苦力……有饭吃的,还有钱拿,我把钱托人寄给你妈妈了,不知道她收到了没有……”艾克斯在自己的眼里就是一个又可怜又可嫌的男人,亚杰尔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可能他们都需要一些时间来缓冲这个突然的相遇吧。
他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亚杰尔快忘记了,自己是从什么年纪开始背井离乡的?从他记忆的开始吧,亚杰尔在很多地方渡过了童年,少年,和青年时光。
学校,后来是军事学院,不太一样的学校。
还有体育场的锤炼,和校花的表白,到后来城市灯光的酒水饮料里。
歌声,嘈杂交错,亚杰尔不喜欢那样的氛围,但是他认识的朋友们都喜欢。亚杰尔想法成熟一些之后,就很少再去彩光霓裳中浪费光阴了。
或许他的那些朋友们,有的也不喜欢那种氛围,只不过他们没有表态,而亚杰尔离开了那里,成为了暴风。
“妈妈?妈妈都那么多年没和我们联系了,怎么会要你的钱。你是不是被人骗了。”亚杰尔对自己这个在社会交际方面,指数为负的老爹,感到堪忧。
真不知道,印象中自己妈妈那么一个大美人,到底怎么看上他的?
要说长相吧,也就那样。要说钱财吧,从小见他鼓捣的那些玩意儿,也没有让家里变得有多富裕。
穷又穷不死,富又富不起来。
“没有,是你小姨。你妈妈的妹妹来找到我的,她说你妈妈得了病,然后,现在她跟的人也不是那么富有。所以让我打钱给她治病。”艾克斯是一个软弱的人,直到自己老婆离开这个家的时候,他都没敢做出任何举动。
但是,当他听到那个名字生命垂危时,他好像一下子燃起了一点火焰。好像那个人还是自己的谁,好像自己还清楚的感觉到,对这个女人的爱。
爱,爱什么……
“嗯……”亚杰尔知道自己的小姨不是那种会以此来骗钱的人,可是她从来也没告诉过自己妈妈生病的事,也没有找自己要一分钱,“妈妈怎么样了,病好了吗?”
或许在他们眼里,罗真亚杰尔永远都还没有长大成人。
提到母亲的现状,艾克斯再次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和自己的孩子讲述这个噩耗。
不需要他讲述,亚杰尔是个久经世事的男人。从自己老爹脸上的凝重表情,他就已经猜到了答案。
“哦,原来如此。”亚杰尔缺乏母爱吗?或许这个人明明生在一个被家人怀抱的家庭,却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与亲情。
他知道的是字面含义,是定义和理解。他不知道的是,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所以,也不会感到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