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钊将包裹放在田埂上,上前道:“学堂放假了,我想着你们这边收稻子,没人干力气活,便来了。”
说着,便抱起一抱稻子对陈氏道:“这活太重,岳母还是跟采莲一起割稻子吧!”
听了楚钊的话,采玉冲姐姐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采莲嫣然一笑,低头继续割稻子。
母女两人一齐动手,那片稻田很快割完,四人一起回家吃午饭。
下午,又去村东割稻另外一块地的稻子,直至黄昏,采玉早早回去做饭了,陈氏要留在地里看守稻穗,便对楚钊和采莲道:“你们两人先回家去,吃了晚饭,钊儿再来换我!”
楚钊心中一喜,知道岳母这是在成全自己,便放下手中的稻子,和采莲想跟着一块回村。
采莲低头默默地走,一路上只听见虫子唧唧地叫,虽然干了一天的活,却丝毫也不觉得累。
突然,楚钊追上了自己,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采莲也只是由着他握着。
楚钊拉住采莲,不让她走。
采莲笑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咱们快些回家吃饭去!”
楚钊也不答言,只是捧起采莲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采莲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不知过了多久,楚钊才放开她,低声问道:“这些时日,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你可曾想我吗?”
采莲抿着嘴,点了点头“楚钊,你对我的一番情意,我自然时刻记得!”
“莲儿!你该叫我楚郎才对,怎么直接的呼名道姓,弄得跟同窗一样!”
采莲噗嗤一笑,心想自己来古代十几年了,原以为被同化得差不多了,谁知细节方面,还是没有做到位。
两人又搂抱着亲热私语一时,才相跟着回家去。
谁知刚进院门,就见东屋大伯母家里灯火通明,人声嘈杂,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采莲见赵氏抱着孩子从东屋走出来,便问:“小婶子,大伯家里出了什么事?”
“听说是你采星姐姐小产了!”赵氏摇头叹息道
采莲一怔:“好端端的,怎么会小产呢?”
赵氏低声道:“听说是被婆婆一脚踢的!”
☆、风波
听赵氏说采星是被婆婆一脚踢流产的;采莲吃了一惊;虽说平日里不喜采星为人;可听了此事;也不禁油然而生同情之意;便道:“她那婆婆;怎么会这般恶毒!”
赵氏道:“天下的婆婆;有几个能像你祖母这般和气亲切的呢!”
“那——此事,大伯母是怎么知道的?王家干了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难道还会通报娘家不成?”
“说来也巧,上午你三婶去涝口赶集打肉;路过王家,就顺道看看采星过得如何,谁知到了王家才知道,采星流产了,你三婶说采莲脸色差得像死人一样,躺在床上,见到你三婶,抱住她就哭!”
“那大伯大妈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当然不会!方才,你爷爷奶奶,三叔四叔都去你大伯家商量去了!”
说到这里,赵氏怀里的婴儿突然哭了起来。
赵氏伸手轻轻拍哄婴儿,继续说:“你四叔也很光火,采星平日里性子虽要强些,可到底是江家骨肉,是他的亲侄女,出了这等事情,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采星点了点头,想着自己家父亲虽然不在了,可好歹也是一家人,出了此事,自己家这一房总要去个人看看,不然大伯父和大伯母一定怪母亲缺了礼数。
见采玉从厨房里出来倒洗菜的水,便道:“采玉!你快去田地叫娘回来!”
随后又对楚钊道:“你快些吃饭,等你吃完了,再去田地看稻子!”
楚钊点头道:“不错!岳母大人总要去大伯家看一看!”
陈氏站在稻田地,乘着天还没有黑透,把地里散落的稻穗捡拾到篮子里,突然听见小女儿的声音远远地叫道:“娘!娘!姐姐叫你快些回家呢!”
“什么事,这样急?”
采玉见附近农田里还有农人在忙碌,便不应声,等走在母亲面前,方低声道:“采星姐姐被她婆婆一脚踢得小产了,三叔四叔家里都去人到大伯家屋里商议了,姐姐说我们家也要去个人才成!”
“小产?”陈氏一怔,心想,这采星过门还不到一个月,怎么就小产了?这也太奇怪